“银针有的,我爷爷随身带着一套,不知可不可以用。”
唐子念挑眉,随身带着银针?看来是病发得太急,老爷子来不及给自己扎针。
拿到了针,唐子念就上了车,把车窗关了起来,倒不是怕别人偷师学艺,只是为了隔离外面的空气,车里备有消毒液,可以给车内的空间消毒。
车外,医生看着关上的车窗急得团团转:“傅少怎么就让她给老爷子扎针呢?我也不是说中医不好,只是中医博大精深,没有几十年的摸索是不敢随意下针的。”
医生就是不相信唐子念,她看起来太年轻了。
在一个,傅老爷子平时就喜欢自己给自己扎针,这才会把病拖得这么严重的。
“我信她。”
虽然这样说,可傅少恒心里还是很着急,他走到旁边,点了一只烟,现在别无选择了,只能冒险一试。
傅家人也是去威尔逊酒店参加战家大少爷的订婚宴的,谁能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傅少恒,你就这么巴不得你爷爷出事吗?”
傅少恒的二叔以及三叔一家姗姗来迟,都指责着傅少恒。
傅少恒将烟头丢在地上碾灭,冷笑了一声,他的好二叔和三叔的车子距离他们这辆只有几十米远的距离,走路过来也只是几步的路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到。
心里藏着什么心思,傅少恒一清二楚。
不就是看自己让那个女人动手治疗爷爷了才跳出来质问自己吗?他们心里巴不得爷爷出事后好瓜分大房手里的权利吗?
嘴上还一副为老爷子考虑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
“傅少恒,你别以为你爷爷死了你就可以一人独大,就算你爸瘫痪在床,还有我们几个叔叔呢,傅家不可能落到你这个毛头小子身上。”
“如果你爷爷出了什么事,为了给傅家一个交代,你必须辞去傅氏总经理职务,并且永不得进傅氏。”
傅少恒笑了:“怎么,爷爷还活着你们就盘算着如何把我们大房从傅氏挤出去了吗?”
“胡说,我们哪里有这样的想法。”
被戳中了心思的傅二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分明是你想对你爷爷不利,想夺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争吵还在继续,傅少恒心里也没底了,他这么信任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吵什么吵。”
关闭了很久的车窗,缓缓摇下,傅老爷子缓慢的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几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傅少恒身上。
“爷爷……”
“爸,你没事吧?”
傅老爷子吸了一口气:“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瓜分傅氏了?”
“不是的爸,您听我解释。”
傅老爷子不看傅二叔,而是看着傅少恒,只见傅少恒眼圈有些红,那是真担心自己。“少恒,爷爷没事。”
“嗯。”
三十好几的男人,此刻鼻头竟是一酸,他真害怕傅老爷子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