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些情报的夜鸦已经能够猜出了一些,那位神明应该就是第九位侓者,那只所谓的神兽,应该就是第九位侓者的伴生灾坏兽了。
就当夜鸦得到这些情报时,夜鸦眼前的画面便又发生了变动。
夜鸦毫无征兆的进入那幻境,又毫无征兆的退出了那幻境。
夜鸦看着面前已经变为熟悉的样子,和自己知觉感觉到的真实感,夜鸦知道,自己回来了。
夜鸦有些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这种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就这些?”但夜鸦并没有将那种不满甚至是厌恶的情绪流露出来,反而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
而听到夜鸦这出人意料的“询问”,何难似乎也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回答。
何难不知道那三个字所问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共通”的答案,而且何难也拿不准夜鸦此时的心情是什么?如何更顺利的将这个话题接下去,甚至,何难在粉红狐妖身上所游走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嗯。”何难只好小声答到。
“……”而夜鸦似乎是才发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摆脱那种奇怪的异样。
而已经摆脱了那种奇怪的异样的夜鸦,仍然还在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但过了一会之后,也许是因为落雨的缘故,夜鸦的身体自然而然的也感觉到了一丝“冷”,这才使她终于不再沉默。
“你想知道什么?”夜鸦又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突如其来的,令人意外的问向何难。
但毕竟那是夜鸦,有这种想法……不,没有这种想法才有点奇
怪吧。
而见到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的夜鸦,何难突然觉得,正常状态下的夜鸦,似乎还不如异样的夜鸦呢,虽然他也没有真正见识过完全“异样”的夜鸦,但总比不懂人情世故的正常情况下的夜鸦要“好”的多吧。
“嘛……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就当……一个人情可以不?”何难虽然这样问着,但其实在心中已经有了回答,但何难仍然还是对夜鸦心怀希望的。
毕竟那种只懂得利益的人,也并非不“好”,只是眼里如果只存放得下利益的人,就显得那“人”不像“人”而已。
何难似乎已经习惯了,与夜鸦的交往方式,但他仍然心怀期望,甚至一直还在寻找着能够帮助夜鸦摆脱这种状态的方法。
毕竟与一个“机械”交流,永远都要比一个“饱含情感”的“人”交流起来更加困难,也……更加单纯。
“……”夜鸦没有说什么,但以他那微微的摇了摇头的动作,所表达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吧……”何难似乎在为自己的失败而叹气,但又似乎在何难的叹气之中没有掺杂哪怕一丝的失望。
“那么……就跟我说说,你那时给我的【血羽】,是怎么从血鸦的手中得到的?”何难知道自己这一次对夜鸦的“劝解性改变”失败了,但也没有为此向夜鸦套什么挺重要的情报,而是以一个平常的问题换取自己给予夜鸦那一片段的记忆的“报酬”。
“这……好吧。”夜鸦当然看出了何难不想趁人之危的心思,刚想似乎是劝解些什么,但随后又想了想,于是将之前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但还是要予你提醒一下,不管是答案,还是获取答案的方法,对你来说都是无用的,明知如此你还要继续吗?”夜鸦虽然也足够死板,但也许正正就是这样,夜鸦才会将已经吞下去的话语,换一种方式继续说出来。
夜鸦似乎并不想让何难的“付出”没有获得相应的“代价”。
夜鸦的眼中确实只放得下利益,但在她的眼中放下的不只是自己的,因为人有两个眼睛,所以,夜鸦在她的眼中所放下的是,自己的利益和与自己对立之人的利益。
夜鸦不仅维护着自己的利益,还维护着,至少是在她面前,正在与她进行交易的那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