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瑾澜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被陈从柏干出的事冲击到了,心中还有不可忽视的怪异。
“你应了他?”
安阳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应,我若是走了,母妃一人留在宫中肯定会受责罚。”
万瑾澜说道:“姑母和父亲都不会让你和亲。”接着,她将父亲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又将从祖父祖母那听来的形势说给她听。
万瑾澜心中还有些猜测,姑母今日让她送簪子出宫的行为,应当是与安阳的事有关。
比起漠不相干的陈公子,她更相信府中和姑母。
且陈从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父亲强硬的表示过态度连和皇帝的关系都变的紧张时来找安阳说这些有的没的。
待回了别庄后,她将马六的儿子马兴召来,让他去找人盯着陈从柏。
马六是在公府当差,行事机灵,她父亲有时也会将一些差事交给她办,全因马兴和京都外郭城里的一些乞儿与贫民都相识。
只要将盯人的事情教给马兴,不用他亲自去盯着,就有人尽心尽力的替他办。
万瑾澜将办事的银子给了马六,随即又将在巷子口给她送信的人的面部特征告知了他,让他找找此人。
马兴得了令,麻溜的去办事了。
另一边,萧明环的庄子里,陈从柏正在书房中与萧明环谈话。
“陈兄不必担忧,安阳公主不会同意与你私奔,她也不会被送去和亲,你只需要在这段时间内对她关怀备至,事情便十拿九稳了。”萧明环成竹在胸的说道。
他如此肯定安阳公主不会和亲,也是因为万秋雨所告知他的,安阳公主最后是以二嫁之身去了北戎。
陈从柏从幼时就明白家中的处境,陈家,从他这一代开始,连伯爵的爵位都没了,父亲醉心于经商,府上只富不贵,母亲一心想让他娶个高门之女改变家中的现状,他已有心爱之人,却没法给她名分。
有些事,他不想做,却身不由己。
敛去眸中思绪,陈从柏略带感激道:“多谢殿下提携,若有朝一日尚了公主,陈家定会为殿下肝脑涂地。”
“上次殿下赏赐的人参对家母的病症颇有疗效,家母让我一定要好生感谢殿下。”
陈从柏本是英武的长相,说起好听话来也不显谄媚,还有些僵硬,显然对这样的事做的也不怎么熟练。
紧接着,陈从柏献上了万两银票,两人一番来回推拒,萧明环最终还是收下了银票。
待陈从柏离去后,万秋雨进了书房。
“最近这陈从柏倒是识趣了不少。”萧明环对着银票哂笑了一声。
万秋雨笑道:“以陈家的状况,他不找靠山,日后连宫门都没资格进,殿下给他指条明路,他若是不走,才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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