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侍从离开,顾流觞再次隐匿了身形,往萧跃笙的书房去。
眼下是青天白日,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顾流觞只能多消耗些法术,穿墙而入。
房间内倒是安静异常,顾流觞瞧见卧榻上并没有半个人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更为奇怪的是,那卧榻上竟然到处都是血渍,看上去有些诡异。
他心中不由得鄙夷,这个萧跃笙,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竟然玩的这样花哨。
顾流觞担心自己瞧见什么不该看的,很有点犹豫的四下张望了一番,最后在书房侧室的椅子上找到了萧漱玉。
让顾流觞震惊的是,萧漱玉竟然被绑的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堵住了,此刻正穿戴整齐的昏了过去。
顾流觞眉头紧了紧,确认了萧漱玉身上并没有伤口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萧跃笙,还真是有够假正经的,竟然这种情况下都能保持本心。
顾流觞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吃了张夫人给的药之后,一瞧见师尊,他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恍然间想起了那时师尊的样子,顾流觞心里又有点小激动。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些,眼下正在处理正经事呢,怎么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瞧着萧漱玉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顾流觞便耐心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等着。
大约等了一刻钟,顾流觞没什么耐心这样干坐着,于是从怀里摸出针线和鲜红的喜帕,一针一线地绣起了喜帕。
这可是他给师尊准备的,一定要亲手绣了才有意义。
她小姑娘似的带着成婚的期许,绣着鸳鸯图腾。
足足绣了半个时辰,萧漱玉才终于有了点动静儿。
他抬起头来,厌恶的看了萧漱玉一眼。
只见那人动了动身子,睁开了眼睛。
萧漱玉意识到自己被绑了起来,强力的挣扎了几下。
此刻隐身的顾流觞也只是冲她翻了个白眼,继续绣着手中的喜帕。
萧漱玉想要大声呼喊,却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流觞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心想:这萧跃笙真是废物,应当直接割了那女人的舌头才是。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才不会如萧跃笙一般,第一件事就是一剑杀了那女人,以儆效尤。
良久,萧漱玉确认自己挣扎也没有意义,便彻底放弃了。
她无力的坐着,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连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师尊还是没能和她发生什么,她注定了和师尊不可能了。
不……萧漱玉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她现在没能让师尊愧疚,怕是连若怀宫都待不下去了。
萧漱玉心里恨极了顾流觞没有给她足够的药物,竟然让师尊保持了清醒,又恨自己竟然答应了用这样破罐子破摔的方法。
如今一切都覆水难收,她怕是要被师尊逐出师门的。
等到顾流觞半边鸳鸯都绣好了,萧跃笙才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