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远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他的手突然被她握住,小小的手也就只能握住他的几根手指,但是那温软的感觉却传到他的心里,让他感觉十分地温柔备至。
他看着她。
“我想看看我的姐姐。”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他一愣,却没有想到她开口是说这个问题。
“溪儿,言槿的出现本身就透露着古怪,我希望你不要去见她,就算要去见她,也是我陪着。”他强硬地握着她的手,温柔怜惜的语气也冷了下来,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她心里微微一颤。若有所思。
她要不要告诉他,聂沉和珍妮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心里猜测过,言槿的出现,也许和聂沉有关。就算言槿不是聂沉从城堡中带出来的,但是他也是导致言槿活着的消息走漏的人,也是他,纵容了那些想要得知言槿消息的人。
可是聂沉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参与进去。
聂沉对她保证过,不会出卖楚漠远,更不会做对不起楚漠远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去揭露聂沉的事情,那也应该由聂沉自己对楚漠远说清楚。
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溪儿,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好吗?”他将她抱在怀中,柔软的纤细娇小的身躯让他恨不得好好地呵护,甚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她的苍白的脸色这才有了些红晕,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抱着她睡下去。
“睡吧,我今晚陪着你。”毕竟她受了很大的打击,让他有些遗憾新婚之夜,不能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妻子。
她点点头,安静地睡在他的怀中。
一室的温柔旖旎,温暖的灯光静静的打量着此时相拥的两人,将两份柔软真挚的感情融为一体。
楚漠远伸手按在墙上,灯光慢慢的变暗,最后似乎只剩下窗外淡淡的素光,轻柔的照在言溪手指尖那戒指上,相互映衬,素光皎皎。
他静静地听着她平缓的呼吸,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还有她属于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渐渐地平静。
执起她的手,在那枚戒指上轻轻一吻,然后将她的手轻轻地放进被窝里,轻手轻脚地起身。
床上的言溪突然之间动了动,他赶紧顿住,坐在床边看着她,发现她只是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睡去之后,才放心的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夜,静谧而柔和,只是风有些冷。
院子里婆娑的树叶和植物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轻轻地摇曳,疏影横斜。
也许是因为约翰不在的原因,小别墅此时显得格外的寂静和清凉。
楚漠远淡淡地叹口气,回头看着言溪的房间。
人人都在渐渐地远去,有她在身边,心里还是有一处柔软而满足的地方。
 ;。。。 ; ; 他狠狠地紧紧地扼住她的后脑,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自己。
泪眼模糊中,她能看见他双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她眨了眨眼,努力地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难受和痛苦还有无穷无尽的自责愧疚排山倒海一般向她席卷过来。她忍不住,压抑不住内息的悲痛。
岑飏,那个曾经在童年的时候陪伴过她爱护过她保护过她,甚至为了她断了一截手指的岑飏,她还来不及感谢他,他也还来不及享受终于迟到的温暖和美好的生活,竟然就这样离开她了……
她的思绪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混沌凌乱而疼痛的。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才模模糊糊地听清楚他的话。
“溪儿,岑飏是被人推下去的,如果你不想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你就应该好好地振作起来,我会找出杀害他的凶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责愧疚,而是好好地活着。如果岑飏现在还活着,看到你这样为他伤心自责,一定不会瞑目的。”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你说的是真的?”
“是!”楚漠远十分的肯定地说道:“雪儿可以作证。她亲眼看见岑飏从楼上掉下来的过程,告诉我岑飏是被人推下来的,而不是自己跳下来的。
溪儿,你这么聪明,你自己好好地想想。如果岑飏真的要以跳楼的方式威胁我,或者是要挟你,那为什么不选择我们都能看见的地方跳下来,这样不是能让人更加的震撼和触目惊心,不是更加能给你打击,不是可以能让你更加的愧疚?”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一开始选择站在所有的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到后来却跑到另外一边跳下来呢?”
他看见她的目光变得清澈,眼底的痛苦渐渐地夹杂着思索和疑惑。
他心里微微地轻松,便立刻又说道:“还有,岑飏分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