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卫学海做出这种事未有隐瞒之意,其实还有另一重更深的用意,那就是将他自己的把柄亲手送至楚天耀这个皇帝手中,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高明的自污手段。。。。。。
至于让楚天耀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卫学海处理此事的手段,他本可以做的更隐秘些,却用这样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得方法来做,有心人能瞧不出这其中的蹊跷吗?
卫学海这事做的很聪明也很贴心,替他这个皇帝做了他所不能做的事,特意瞒着他这个皇帝做,更是为了保护他这个皇帝的名声,然,他办事的方式还不够老练,换而言之,楚天耀突然在穆忠武与何成弘面前的愤怒之色,八分为演技,余下两分,才是对卫学海的不满。
“这。。。。。。届时让朕如何面对两位王叔?”
楚天耀面露悲痛之色,怒声道:“卫学海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待他归京,朕要扒了他的皮!”
“陛下!”何成弘一惊,急声道:“念在卫军师也是一片忠君之心,还请陛下饶恕。。。。。。”
“饶恕?”楚天耀阴着脸怒喝:“他敢妄揣上意害死皇族宗亲,单凭这一点,朕就是砍了他的头都不为过!”
“陛下!”穆忠武伏地劝道:“卫学海就算有错,可他。。。。。。他毕竟是当朝驸马啊!乃是公主夫君!若真重罚他,让公主何堪?”
“你。。。。。。”楚天耀捂着胸痛心道:“真是个混账!”
“待他归京后,免去其一切职务,禁闭家中,不得外出!”楚天耀怒声下令,随即拂袖而去。
待楚天耀走远许久后,何成弘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他看向一旁揉头的穆忠武,“侯爷,这。。。。。。陛下到底要怎么处置卫军师?我。。。。。。我是不是把他给坑惨了?”
穆忠武拍了拍他的肩,未出声安慰。
贵为侯爵,同时能成为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的穆忠武自然不是傻子,刚才楚天耀搁他们二人面前狂飙演技,穆忠武虽未能完全猜透皇帝的心思,但还是多少能清楚皇帝真实的情绪的。卫学海这事不仅没干岔,反而干好了,干到皇帝心里去了,只是明眼上,这位皇帝毕竟死了几个堂弟,怎么也得悲伤会不是?
虽不知楚天耀往后会如何对待卫学海,但穆忠武确信,卫学海这小子往后成就绝对差不了。
被君主信任很难,能被君主信任还能为君主办私事、脏事更难,至于被君主信任,同时还能帮君主干完脏事还不死,那就更不易了!
往后,迎接卫学海的未来只会有一个,那就是飞黄腾达!
正当何成弘失神自语,穆忠君思索感慨之际,先前跟着皇帝的太监傅福详却突然又转头回来了,他将还跪在地上的何成弘微微扶起,正声道:“何将军,万岁爷今日兴起来见你本是要亲口跟您说您的调任之事,只是刚刚万岁爷情急之下,也给忘了,这不,让杂家回来再告知您一声。”
傅福详清清嗓子,正声道:“传陛下口谕,何成弘剿贼有功,擢其为神机营统领,官拜武义将军,从五品!”
何成弘先是一愣,随即立马跪地行礼,“臣,叩谢天恩!”
傅福详微微一笑,随转身离开。
待只剩下他与穆忠武二人时,何成弘不解的问道:“神机营是何兵营军队?为何此前未曾听过?”
“神机营为陛下从御林军中挑出两千精锐新编的兵营。”
“才两千吗?”
闻言,何成弘面露失望之色,他以往虽为飞燕军副将,然飞燕军麾下有五万兵卒,那权力可一点不比各军正将小,甚至犹有过之,现在让他从一个五万军队的副将变为一两千兵营的正统领,虽官拜将军,但怎么看都觉着权柄小了很多。
穆忠武见他略显颓丧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还他娘的嫌弃?这神机营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若不是万岁爷瞧得上你,你以为就凭你能当得上这神机营的主将统领?”
“你可知道神机营往后两千兵卒都将配备火绳枪?届时这两千神机营的战力只怕比寻常一两万兵卒的军队还要高出许多!”
穆忠武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何成弘一眼,将还未彻底公布的火绳枪的神奇妙用告知了何成弘,何成弘听后整个人陷入了懵逼状,“这。。。。。。侯爷,您真没骗我?”
“老子骗你干毛!”穆忠武锤了他一拳,笑骂道:“届时你成为神机营的统领,于情于理也该有把火绳枪,他奶奶的,这玩意儿老儿现在都还没用上了,就给你小子占大便宜了!”
说着,他又揽住何成弘,轻声提醒道:“另,神机营为天子亲军,不归五军都督府管制,只听命与天子一人,就这优渥条件,不比你在飞燕军当个副将舒服?”
何成弘不是傻子,相反是个精明的武将,他当然知道穆忠武这后边的话意味着什么,从此往后,他将伴随皇帝左右,成为皇帝最为信任的武将之一,这样的殊荣,比起什么封赏都要不易!
“皇恩浩荡啊!”何成弘心情激动,但随即脸上有浮现出愧疚之色,“只是,我这会把卫军师给坑惨了!”
此前他与穆忠君带兵出京时,对卫学海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万个不顺眼,可随着这段时间以来的共事相处,他对卫学海不仅生出了敬佩,同时还与其结下了不浅的友谊,先前皇帝临走时对卫学海的痛批他可还记的真切,不由开始担心起卫学海来。
“你放心吧,他那小子,怎么都不会有事。”
“为何?可皇上刚刚。。。。。。”
穆忠武摸着下巴,搪塞道:“人怎么说都是驸马,皇上的亲妹夫,决计不会有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