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这边请。。。。。。”
永宁宫偏殿外,傅福详领着身后的卫学海跨入殿内,拱起手朝坐在上位的皇上施了一礼后,傅福详极其自然地退了出去。
“臣,叩见皇上!”
卫学海抖抖衣袍的灰尘,朝着坐在上位的楚天耀恭敬叩首。
“你卫学海能耐呐!”楚天耀背着手走下台来,面色平淡的说道:“傅少卿出宫去倪府接人了,午时过后,朕这后宫嫔妃,怕是要添一位新人。这可都多亏了你这位卫大人呐。。。。。。”
听到皇上这不阴不阳的话,卫学海心里一咯噔,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抬起头来。”
闻声,卫学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侧视着楚天耀那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讪笑道,“皇上正值壮年,自该广纳嫔妃繁育龙嗣,今闻陛下后宫新添嫔妃,确是难得的喜事。”
“哈!”楚天耀眯着眼笑出了声,“所以,你就替朕拿主意,让人家倪敬献女?”
“咚”地一声,卫学海连忙磕头,惶恐道:“微臣惶恐,怎敢替万岁爷拿主意。。。。。。”
“嘴上说着不敢,行为却极为大胆!”
楚天耀嘴角含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格外寒冷,“你卫学海能耐了,能替朕拿主意了!”
“唰”地一下,冷汗犹如瀑布般从卫学海的脑门流出,他四肢打颤,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张口说话。尽管皇上脸上未曾显露不悦的情绪,但说出的话都是对他卫学海的不满。
“皇上是对我撺掇倪敬献女之事感到不满?这。。。。。。难不成,陛下对倪晴岚那女子,没有我想的那层意思?”卫学海心中一紧,忙不迭地磕头道:“微臣知错,望陛下治罪!”
“知错?”楚天耀蓦然一笑,沉吟道:“你错哪了?”
卫学海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颤声道:“臣自作聪明,兀自揣摩圣意,忘尽臣子本分!”
“朕从未对倪晴岚存有强占之心,你卫学海却自作聪明瞎自揣摩,妄图曲意逢迎圣心。”楚天耀眯着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四肢发颤的卫学海,声音突然加重了几分,“以势相胁,逼倪敬献女,如此行径,与襄王又有何区别?”
“臣。。。。。。臣。。。。。。”平日口条极其伶俐的卫学海,此时却愣是说不出话来,虽未观察到皇上的脸色,但他却感受到了楚天耀的不满,尤其是在听到楚天耀后半句话,几乎将他吓得大脑宕机,皇上将他作比襄王,难道是要像处置襄王一样来处置他吗?
越想越是心惊,他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臣知错,求陛下惩罚!”
正当卫学海胆战心惊时,楚天耀威严的声音再度传来,“褫去尔户部尚书之衔,罚没今年年俸。”
当听到皇上只是褫去自己的户部尚书衔后,卫学海这才松了口气,皇上对他,算是格外宽待了。
“继续担着你的户部左侍郎,好好盘算清楚缴没慕党官员的赃银!”许是有些乏了,楚天耀说话间打了好几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