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上哪呢?我这有好东西,快来!”
姜蔷向两人招手,姜顺宜拉着关泽疏经过小桥往亭子去。只见姜蔷已经喝了好几壶。
“蔷姐姐,还没开席就喝上啦?”
“你不知道,他们家的茶酒司有点意思,准备各式各样的酒水!我一个酿酒的能不尝个遍么?你看这是蔷薇露、浮玉春、齐云清露。要说最好的,我会说是这‘蓝桥风月’,酒未近唇而梅香来。而且完全没有梅花的苦涩之味,全是香气!”
姜蔷递给姜顺宜和关泽疏一杯酒。正巧关泽疏心情不好,一饮而尽。
“入口生津,冬日里一口温醇,回味悠长别有一番风味!”
关泽疏虽喝得着急,可也颇为肯定这酒。
姜顺宜看着酒杯里透亮的琥珀色酒液,沉浸于这股梅香却不着急喝下。
“这梅花酒,是用根霉白药跟红曲酿制,曲、米、水是“蓝桥风月”的关键原料基础。酿酒的水也是不一般,否则无法呈现那么甘甜的酒液。选用的梅花定然是绿萼梅,其他梅花都有苦涩味。”
说罢姜顺宜一饮而尽。
“我说哪来的农女装风雅。不过是和新状元夫人一样的花架子。应该就是那群岭南来的吧?”
眼见一个官家小姐在下人的簇拥之下而来。
姜顺宜只瞄了一眼:“我说哪来的京城小姐,如此无理…”
“你这人口出狂言,我家姑娘可是太傅之女!”
一侍女开口道。
“太傅之女,又不是皇帝之女,我想我没必要向外头那些人一样对你毕恭毕敬吧。我就是一个乡野之人,父兄都不在朝为官,我呢也没有作奸犯科,我不过一张嘴皮子所说话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姜顺宜继续喝着酒。
“我不过想提醒你,这酒夏日喝才见风雅,如今不合时宜。”
“食物酒水不过是死物而已,我一个大活人,我说适合便是适合。子非鱼,焉知我此时的心情是否适合?随便指摘旁人才是没有官家小姐的风度呢…”
“哦…我听说过你,想必你就是顾夫人经常称赞的那位厨娘吧?”
那官家小姐恍然大悟道,竟然也顺势坐在她身边:“听说你未来夫家是状元郎的好友,唉,幸而我当初失了这桩婚事,否则可不要纡尊降贵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啧啧…”
姜顺宜恍然大悟,原来顾长浔曾经还和这位议亲过:“原来如此,长浔兄可真有眼光,你虽是太傅之女可他怎么选了林娘子没选你,你自己没点数?没数我便给你点数,初晓娘子人美心善温柔可人,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如今看来这状元郎可真是个明白人呐…”
姜顺宜又泯一口酒,长叹一口气,见着官家小姐被自己气得不轻却也不退出亭子,倒是她气得跺脚跑走了。
三人见她走远方才放声大笑。
“这汴京规矩甚多,可规矩也规不到咱头上来。喝酒喝酒…”
关泽疏此时方才觉得胸口一口气出了不少,三人举杯继续品酒。
远处只见谢若凡和蔡亦萱在廊桥上嬉笑怒骂,三人皆向他们招手让两人过来。
“正巧见着你们,来考考你们!”
姜顺宜小脸因喝了酒红得不像话,也不知是不是在说醉话。起身没站稳,谢若凡接了一把惹来蔡亦萱一个凶狠的眼神。
姜顺宜假装没看到:“靠你们这蓝桥风月蕴含六香,谁先说出则为胜者。胜出者我这个师姐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
两人各执一壶酒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