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被秦筝推了一把,江梦莱也有些恼火,碍于医院里,压低声音道:“你推我干嘛!”
“少在这叨叨,滚远点。”秦筝凶道,“见你不烦别人。”
江梦莱气得跺脚,转身走了,只不过没走几步,她又回来,扯过她的手,塞钥匙给她,火气很大地说:“丢三落四,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江梦莱走了,秦筝正盯着她,人又折回去。
秦筝不耐烦,问她:“你能不能走了?”
江梦莱脱下外套,猛地丢过去,气道:“别把自己冻死!”
衣服掉在地上,秦筝数落她:“又没鹿鹿扔得准,瞎丢什么!”
江梦莱恼火得双脚都快踩上风火轮,一溜烟走了。
秦筝捡起来,拍了拍以上的灰,无奈地叹口气。
陆知夏伤得不重,处理完出来见门口没人,便去外面抽烟,给江梦莱发了个信息。
江梦莱出来,手臂挡了挡她,陆知夏低头看她手,说:“干啥?你要抽烟?”
江梦莱也不吭声,伸手自己掏出烟,陆知夏问:“你不是张罗戒烟么?”
她也不说话,抓着陆知夏的腕子,点了个火儿,狠狠地奚了一口。
“怎么的?秦筝给你气受了?”陆知夏捻灭烟头,说:“我去找她。”
江梦莱拉住她,叼着烟说:“走,回家。”
陆知夏愣是被江梦莱拽走,回到家,她连家门都没进,就被江梦莱拽进家里喝酒。
说是一起喝酒,江梦莱自斟自饮,陆知夏叼着烟,含糊地说:“你别空腹喝酒,我给你炒两菜,你等会。”
陆知夏紧着忙活,10分钟,弄了一热一凉。
她夹着菜,喂给江梦莱,劝道:“秦筝估计是一时想不开,我们再劝劝。”
江梦莱喝到最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她不是多爱秦筝才这样,她是心疼。
秦筝过去被家暴,她就问过,秦筝不说,江梦莱抹眼泪,说:“当初她要嫁给那个老头子,我就劝过她,她不听,她现在又这样,她为什么非得作践自己?”
江梦莱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陆知夏其实一样难受。
她也不知秦筝中了什么邪,尤其顾砚明对她也没有多好,陆知夏唉声道:“会不会秦筝是抖,喜欢被虐啊?”
“狗屁。”江梦莱这两字,酒沫子都喷到陆知夏脸上,她抹了一把脸,骂道:“靠,你要给我洗脸啊。”
江梦莱满脸是泪,问:“谁没事喜欢受虐啊?沈晚清打你,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啊。”
“我是说她打你?”
“我知道,我们两总打架。”
“你有病,我是说真打架,不是床上干架。”
“我知道,”陆知夏一脸认真,“我能彪寄她,都靠我自己打架得来的,她才不会乖乖让我彪寄,再者她乖乖,我觉得没意思。”
江梦莱被她整无语了,瞪大眼,半天给她一杵子,给她结论:“你们两个也是有病。”
继而又絮叨说起秦筝和顾砚明,关键顾砚明也没对秦筝多好,而沈晚清对陆知夏的好,其实是看得出来的。
陆知夏掰过她的脸,说:“你觉得她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