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低头在陆知夏的脸上落下浅浅的紊。
每一次都很轻,极尽温糅,睡熟的人,没了坏脾气,也没有不开心。
这会儿睡得沉稳,唿奚匀称,沈晚清扯过被子盖上她。
出了门,车里的保镖,一个站在车旁,两个在车里打瞌睡。
他们在这里守了几天,此刻终于松下一口气,低头叫了声:“沈总。”
沈晚清上车,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一路无言回了家。
她玺枣,换睡衣,最后站在柜子和床中间,左看右看,她慢慢走向床。
躺下不知多久,沈晚清辗转反侧,终于还是起身,走向衣柜。
打开,迈进去,关上门,侧身躺下,黑暗笼罩之下,她渐渐跌入睡眠,睡在了黑暗中。
陆知夏醒来,已经是下午的事,她被尿憋醒的。
她从洗手间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床,半晌走到衣柜旁。
明知道她不在里面,却又抱着一丝希望,拉开那一刻,不过是印证心里的失望罢了。
陆知夏再也睡不着,玺枣时,全身都在疼,之前有多歇斯底里,现在就有多痛不欲生。
谁也没说分手,毕竟她们没在一起,但陆知夏心里知道,她们这回折腾散了。
洗了澡,哭了一场,陆知夏穿上衣服,去楼下吃麻辣烫。
老板依旧热情,她也依旧笑得开心,她吃着面,心里鄙视自己:陆知夏,你变得虚伪了。
以往,她的情绪不会藏着掖着,但现在老板问她漂亮女朋友,她也学会了寒暄,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不知为了让老板相信,还是为了安抚自己破碎的心。
饭后,陆知夏照例去了老奶奶的店吃冰棒。
老奶奶见她难得乖顺,裹着长衣长裤,脖子都被衬衫领子遮住,还夸她:“终于知道多穿点了。”
陆知夏托腮,望着路边枯黄的野草,她不愿承认,但麻辣烫不再美味,冰棒不再甜滋滋,她心里好像被谁打翻了黄连药瓶,苦药撒得到处都是,她的心都苦了。
回了家,陆知夏终于有勇气开机了。
手机开机,一排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很多人打电话找她,唯独沈晚清没有。
母亲数落她不回消息,秦筝问她怎么样,江梦莱说有时间聊聊。
杨之乔的语
音电话打来,她点了接通,那边无奈道:“你终于接了,公司旅游你还去不去了?”
她挠挠头,想起这茬,深吸口气说:“去。”
陆知夏收拾行囊,发了个朋友圈,是她坐在行李箱上,大长腿劈开,坐姿豪放。
配文:十八年后,我还是绝世猛a。
叶澜西调侃她:旅游要去18年,公司都被你搞黄了。
那么多信息压在上头,她偏偏忍不住滑屏,沈晚清的头像跳出来。
她的心又难受,又满足,像是一种自虐,形成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