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老熟人从一众邪教徒身后走了出来,正是腐朽领主安德莎,后者将手放到脖子背后。轻轻撑起自己的长,藤蔓似的头如同虫子一样蠕动着。令人作呕。
但无论如何她仍旧算得上是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尤其是妙曼的*与巍巍然的胸部。她环视了众人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那位领主大人呢?”
安德莎说完这句话,眼神虽然依旧平静,但内心中却带着浓浓的警惕。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布兰多的实力了,在信风之环时对方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家伙,才区区大半年没见过,她的实力便不够看了。
哪怕她用神性之血进行了二次洗礼。
那位小王子殿下的血可真好喝,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但这仍不能抵消她心中的畏惧,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是在此之前有人告诉她喝白开水也能增长实力,那么她一定要把那个傻子捏死,免得自己被人当做蠢货。
而至于现在,她估计还是会把对方捏死因为喝白开水增长实力,哪算什么?眼下这里有人吃饭睡觉呼吸都会变强。
若是安德莎知道《琥珀之剑》这个游戏,恐怕这会儿已经在心中大叫:gm,这里有人开外挂了!
她心中警惕,然而龙后大人的话不能违背那同样是个她得罪不起的人物。安德莎不禁仔细地打量着希帕米拉,心中转动着自己的盘算:“必须把这些人拦下来,不能让他们去破坏龙后大人的计划,仓促召唤出的弗德里奇还没有度过虚弱期。”
她心中的盘算是若能把那个小姑娘擒住用来威胁那人便最好不过,只要布兰多不在对方左近,安德莎是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自己对手的。
所以她先用语言试探,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但她却料错了一点
希帕米拉看到这个女人的一瞬间就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作为古代神官与现代神官之间的差别便显现了出来,若是炎之圣殿的牧师,或许还会口头交锋一场,在占不到便宜之后才会慢腾腾地准备开战斗。
然而希帕米拉是希米露德的神官。在古代神官们都是这样培养的她们先是战士,然后才是神官,严苛的自然环境与随时都要参加的开拓秩序疆土的战争需要合格的从军神官。
那怕希帕米拉是和平主义者。
但那是数千年的和平主义者。
他们之间的定义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神官小姐二话不说,直接丢出了才刚刚入手的卡牌铁皮圣歌,两个手持长号的天使从天而降。唱诗班在云间高唱圣歌,沿着一条雪白的云径缓缓走下。
圣洁的歌声从半空中降下,融入到在场每一个市民身上的布面甲、棉甲甚至普通衣物之中,然后他们惊讶地现自己身上的布面甲在一片白光中渐化为闪闪光的链甲衫,棉甲则变成了厚实的镶嵌革甲。
大个子帕卢克更是变成了全副武装的龙骑士,身上的铠甲看起来起码有半吨重。但却轻便得丝毫不影响后者的行动。
“这是……”
“神迹啊!”
“这是大面积祝福圣术,是战争祷文!”有见识的人已经惊讶地叫了起来,可惜他的见识也就仅止于此了。
“神官小姐是战争司祭!”
众人出一阵阵惊呼,连面对邪教徒的恐惧都失去了不少,对面的邪教徒更是骚动起来。看希帕米拉这个做派,谁不知道她是随军牧师?
战争司祭就是高位的从军牧师,而且是专指那些会与军队一齐上阵作战的僧侣与神官,而不是那些打扫战场洒水作祷告的告亡者。
这样的神官在这个时代已经越来越少了,人们一般把他们与圣骑士并称,克鲁兹人的炎眷骑士为何如此强大,就是因为他们本身也算是从军牧师。
与神官战士们并肩作战的人大多会感到更急安全与安心,但他们的敌人就往往要感到头皮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