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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遛犬（第2页）

祈淵閉了閉眼，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帶我去吃你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吧。」

出宮後，馮梓很是期待，笑容滿面。

祈淵便帶著她，在大大小小的胡同中鑽來繞去，停在一條陰暗的小巷裡。

「羊肉汆麵？我怕羊臊味。。。。。。。」

馮梓有些猶疑，祈淵扯了她手，便到攤子坐下，點了兩碗麵。

「難怪你這麼胸有成足，還真的沒騷味耶，湯也很好喝。」

才喝了口湯，馮梓便訝異地道。

祈淵自顧自地吃麵。

「嗯？好像有東西跑到我鞋子裡了，怪怪的。」

馮梓吃沒一半，就伸手去脫鞋，往地上抖了抖。

一隻蟲子從鞋裡跌落。

「媽呀！是蟑螂！」她驚呼。

「路邊小舖，自然有偷油婆。」祈淵道。

「偷油婆？好可愛的名字。我是不太怕，可覺得挺噁心的。」

祈淵眼明手快地捏住那隻蟲的鬚鬚兒，將牠拎起，馮梓露出嘴歪眼斜的反胃表情。

「偷油婆又名蜚蠊，能通利血脈，消腫解毒，其糞還可消除脹氣。」

祈淵望著指間晃動的蟲子道。

「你是說，蟑螂可以入藥，連牠的屎都能吃？！」

「不僅如此，若。。。。。。。。」

「別說了！我不想浪費這麼好吃的羊肉麵。」

馮梓捂起耳朵。

祈淵將蟲子往地上一丟，蟲子很快便鑽入路旁的牆縫裡。

馮梓忽然露出有點感動的表情。

「你真仁慈，我還沒看過有人不殺蟑螂的。」

「仁慈。。。。。。。？」

祈淵嗤笑一聲，輕的如同嘆息。

我這生若沒遇見妳，只怕到死也不會聽到仁慈二字。

若那史冊記載不假，我所使過的無良手段，做過多少骯髒事，妳又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