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别喝酒。”来弟笑着,宝弟不愿,她凑上前,附耳轻声说了一句,“还喝不喝?”
宝弟耸搭着小脑袋,却是摇摇头。
招弟好奇的问:“三妹,你跟四弟说了什么,这次,他居然这么听你的。”
来弟附耳轻声笑道:“前两日早晨我无事了,趁着他睡觉,就倒了一点水在床上…我就说他是尿床…”
招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三妹也真是,玩性居然这么大,她叮嘱道:“下次可别这样了。”来弟点头便是知道。
那边,几人已喝了起来。
也只有富贵算成年了,喝酒起来,是一点都不顾及。招弟看在眼里,这几人是诚心想让蔡卓越喝醉,免不了上前小声叮嘱富贵,毕竟蔡卓越要是喝醉了,最累的可是自家的大姐,好好地新婚之夜,还得伺候一个大酒鬼啊!
富贵倒是听了招弟的话,又喝了一杯过后,就红着脸道:“好了好了,都别喝了,等会儿要是你喝醉了,还得我家大姐伺候你,你想的倒是美啊!”
酒宴慢慢的散了。
却有人吵着要闹洞房,没法,洞房里又是一阵折腾,等得人终于散去,那好不容易露面的月亮已爬的老高老高了。
月上中天。银辉如水。
蔡卓越摇摇晃晃的关上了房门,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床走了过去,他站在得弟面前微微弯身,就那样笑呵呵的一直笑着。
得弟羞涩抬头,盯了他一眼,双颊已爬上红晕,像极了天边的流光溢彩的霞光,那样的夺目。蔡卓越眼前一亮,眸光里倒映着那抹最美丽的光芒。
他呢喃道:“我终于取了你回家。”
得弟愣愣的看他,提醒道:“夜深了…”
蔡卓越笑着,竟也似得了糖果的孩子,笑得满脸得意,傻呵呵道:“夜深了…我帮娘子腿衣吧!”
得弟诺诺点头。站起身来,蔡卓越帮忙给她解衣。
她垂着头,颈间那抹白质细腻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平添了一丝又或。耳根微红,小巧的耳垂上,那翠绿的耳针闪着耀眼的光。蔡卓越看得,舍不得移开眸子了。
虽是隔了厚厚的衣裳,得弟却仍感觉到那双手,炙热的在身子上游走,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印记。恍惚间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她知道那代表着的是什么。
未嫁出门前,娘亲已教了不少。
也不知是哪里就来了那股勇气,她声若蚊蝇,细细的道:“我帮你腿衣吧!”得弟伸出手,不愧是做针线活的手,十指纤长如削葱根。可平日里那样手巧的她,却怎么也解不开他的扣子。
心中暗暗开始着急。
蔡卓越见她着急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可忽地,她却抬起头,双眼就那样看着他,“我…我解不开…”那双润泽的大眼,带着点点着急,点点委屈,点点羞怒…他的心如战鼓擂一般敲响,终是再也忍不下去,他一把抱起她,低声道:“没事,我帮你解。”
他的吻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落在那小巧的耳垂上,落在了那润泽的大眼,落在了那红润的双颊,落在了那甜腻的双唇,缠绵大抵如此。
得弟闭着眼,不敢去看那样的他,只是当他的唇落在每一寸肌肤上,她忍不住颤抖迎合,忍不住的…
房内,红烛还滋滋的燃烧着,红罗帐却已垂了下来,两道影子,印在了红罗帐上,那样极尽的缠绵,那样入骨的包容,那样的…就像是化成了一汪春水,流过,碧波荡漾,水声连连。
所有的爱,都在这一刻,得了升华。
这样的爱,连那天上的月亮星星都已害羞了,不多会儿,竟已是纷纷躲藏进了云朵里,再是不敢出来偷看那么一眼。
…
早饭桌上,忽然少了一个人,却是有点不习惯的。
招弟看了一眼得弟曾经坐着的地方,微微晃神,才笑着道:“大姐都嫁人了,可真是快…对了,大姐是几日回门啊?”
刘氏笑道:“那日我们便商量了,反正两家离得近,等她们在那边吃了早饭过后,就回门…也不知道大妹习不习惯他们家的生活。”
来弟摇头道:“娘,大姐可是要在那里生活一辈子,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再说,大姐就才没在家一晚上,瞧您这担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