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其它的人,月如从侧门里迎了出来,双手合什见了礼,平王紧绷着脸微微点了点头,李青回了礼。笑着问道:
“今天来求医的人多不多?”
“今天倒不多,王爷,夫人,这边请。这两天都没有遇到很棘手的病患,人也不是不多。”
月如平和缓慢的说着话,引着平王和李青进了庵内,平王放缓了脚步,和李青并行着,李青转过头,笑着建议道:
“爷,我们到前面无说殿看一看,可好?”
无说殿是无着庵诊治病患的地方,平王点点头,月如转过身,引着他们往前面无说殿方向走去,边走边转过头看着李青笑着建议道:
“夫人等会儿还是悄悄的看看罢了,免得大家看到王爷、王妃来了,倒要慌乱起来。”
李青转头看着平王,平王点点头,李青转过头,笑着应道:
“就依月如师父,我们在后面悄悄看看就是了。”
一行人到了无说殿后面,月如把窗户打开了半扇,李青看向里面,殿内四角生着几个烧得旺旺的火盆,靠后方错落着放着四张诊案,殿前面整齐的摆放着几排长凳。坐着二三十名等候诊治的病人,大殿高大空旷,四周都是宽大的落地窗,虽然生着火盆,病人和诊病的女尼也都是冻得畏畏缩缩、手脸通红,李青皱着眉头,转过头低声问道:
“月如师父,这庵里有没有修了火墙或是地龙的地方可以做诊室的?”
月如摇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大殿里正在诊病的几个女尼,无奈的说道:
“夫人,这是个小庵堂,也就是后面的几间禅房里修了火炕,其它殿堂都没有,况且,就算修了,这柴薪上,也不易。”
李青转头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殿堂里的情形,转过身,笑着说道:
“月如师父带我们去看看新建的几处房舍吧。”
月如点点头,带着平王和李青一行人沿着东边的甬道,从边门出来。转到了两三处新落成的小小的院落前,院落一色的白墙青瓦,小小的天井里青砖漫地,显得非常干净清爽,平王转头看着李青,声音温和中带着丝笑意说道:
“这小院子和莲花峰的院落倒是一脉相承。”
李青微微仰着头,看着平王笑着问道:
“爷觉得好不好?”
平王点点头,
“就是一脉相承才好。”
李青笑着转过身,四处走动着仔细看了半晌,才出了院落,转回无着庵,进了后院禅房,落了坐,月如奉上茶来,李青接过,奉了杯给平王,自己取了杯喝了两口,转头看着月如说道:
“无说殿里太冷,这才十一月里,若进了腊月,只怕病人和师兄师弟们都受不住这样的寒冷,可现在这样天寒地冻的,也动不得工了,我看外面新修的几个院落倒也宽敞清爽,要不,今年冬天,就把诊室放到离庵堂最近的那个院子里去,正中两间房作诊室,其它的房间就留着给病人等候用。让人把火墙烧上,除上几天湿气,就能用了,你看呢?”
月如笑着点着头,
“这样最好,都听夫人安排。”
李青转过头,看着平王,平王点点头说道:
“这庵里的事,夫人作主就是。”
李青笑着转过头,看着月如继续说道:
“明年开了春,让人把无说殿重新修整粉刷过,修了地龙,再搬回来。”
月如笑着应了,李青笑着看着她继续说道:
“至于薪柴,今年就先从逸梅庄支应,明年庵里再自给就是。庵里现如今供奉如何?”
月如皱皱眉头,
“日常饮食起居倒无大碍,只是,银钱极少,几乎买不了什么药,庵里如今几乎是只能施医,却没有药能施舍。”
平王皱起了眉头,看着李青没有说话。李青看着月如问道:
“有没有查查缘由?是不肯施,还是没有银子施?”
月如苦笑着回道:
“如今来庵里求医的,多是附近的穷苦人家,哪有银子施?能送几升高粱米、麦子,送些薪柴,布匹就很好了,富裕些的人家多到平阳府请名医诊治,不肯到我们这样的小庵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