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鹿活草本身价值,便就无法估量。
单说如今此草对于东厂的重要性,就已无可替代。
一株鹿活草,完全能让丁修过上挥金如土的富家翁生活。
当然,前提是他们有那个命,可以拿到用鹿活草换来的金银珠宝。
“师弟,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条发财之路,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加入锦衣卫,不也是想发财?”
丁修继续开口。
目前,他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无论什么事,都想将自己的师弟靳一川拉下水。
不得不说,兄弟情深啊!
靳一川皱眉道:“我加入锦衣卫,不是想发财,我只是想让我的后代,不被人认为是贼寇所生的儿子。”
丁修顿时冷哼道:“一时是贼,一生都是贼,就算你穿上这身皮,你也是个贼!
你继续留在锦衣卫,只有死路一条,你知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一定盯上你了!”
靳一川道:“你知不知道,这鹿活草,对于大秦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别给我扯什么家国大义。”
丁修阴沉着脸色说道:“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每日就喜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不,是贼!
我们这些贼,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掌上的玩物罢了,你怎么能确定,让你护送那鹿活草,就不是朝廷那些人的暗中争斗?”
靳一川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道:“我说不过你,但是这鹿活草,你也别想获得,更何况,此草早已不在我的身上。”
丁修盯着他半晌,久久不语。
最终,他选择相信了靳一川的话,便欲转身走向别处。
这时,靳一川又道:“师兄,鹿活草可能事关陛下性命,若无陛下,大秦境内的百姓,不知将会死几万万”
话还没说完,便被丁修断言道:“无聊。”
留下二字,就已消失在此间。
靳一川摸着胸腹中被粗布包裹的物甚,喘出一口浊气。
随后,便也离开此间。
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去,丁修去而复返,喃喃道:“师弟啊师弟,你又欠了我一笔银子,你可怎么还呐。”
赵靖忠自诩为很懂丁修,其实他不懂。
靳一川也认为,自己很懂师兄,其实他也不懂。
他根本就不明白,从丁修口中说出的‘手足兄弟’四个字的份量有多重。
丁修之所以要答应赵靖忠,只不过是不想对方再找别人,对自己的师弟不利。
有时候,某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因为棋子产生了自己的思想,而无法左右全局。
没有人可以真正意义上掌握全局。
有这个想法的,不过就是自作聪明罢了。
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导致全局崩溃,像是这样的例子,已经在历史中发生了不知几何。
咸阳城。
来俊臣亲自来到东辑事厂,见到了魏忠贤。
他缓缓开口道:“魏督主好大的手笔,就当真不怕这件事情,被皇后娘娘知晓?”
话音刚落。
有几名武功高强,但是却分不清局势的东厂中人,纷纷亮出兵刃,直指来俊臣。
见状,魏忠贤怒嗔道:“干什么?都将兵器收起来,不然旁人以为,今夜我们东厂与他们锦衣卫火拼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
大人,乃是刑部尚书兼锦衣卫指挥使,来俊臣,你等还不快见过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