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从未做过害死病人的事情。
确实没害死过啊。
用补药的潜作用,来慢性毒死项燕。
这叫毒死,不是害死。
反正朱老头很是心安理得。
他觉得,没有违背自己身为一名医师的职业道德。
更何况,行医多年,确实没有害死过谁。
但是年轻的时候,当毒师,还不是医师那会儿,天天毒死人。
「多谢将军厚待,老朽不胜感激。只是,老朽已经叨扰多日,项元帅的身体也已康复,老朽便想着,自今日起,就要离开函谷关了,还
望将军放行。」
朱丹溪作揖道。
闻声,项超深深皱起
眉头,非常不悦道:「朱先生可是在这兵营里受什么委屈了?还是说我项超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朱丹溪连忙摇头道:「一切都好。」
「那先生为何要离去?」
项超是真的想留下朱丹溪。
毕竟,有这么一个神医在,将来不知要救活兵营里多少将士。
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朱丹溪直言道:「我大秦皇帝陛下,命老朽前来函谷关,是为了要治好项元帅的身体,如今项元帅已无大碍,老朽也算是完成了陛下嘱托,是时候该回咸阳复命去了。」
项超摆了摆手,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军就能攻破咸阳,先生走与不走,有何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那就无需走了,本将军还要前往元帅帐中议事,素不奉陪,倘若朱先生有何需要,尽管差人告诉本将军即可。」
话音刚落,他便离开营帐中。
只留下朱丹溪一人徒增叹息。
项超来到项燕营帐。
恰巧此时,后者正与诸将士议事。
只听项燕忧心忡忡道:「灵宝山一役,我军派出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事后,秦军向我们送来了嬴成蟜的尸体,实属欺人太甚。
眼下我军连连遭败,士气跌落谷底,想要在援军赶来之前固守住函谷关,只有想方设法的,先打赢一仗才行。」
项超问道:「父帅心中已有定计?」
项燕点了点头,道:「灵宝山一带,有十万秦军先锋,若是能将这十万人一口全部吃掉,我军或可迎来转机。」
「怎么吃?」项超又问道。
此话一出,整座营帐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离开项超营帐的朱丹溪,转眼便就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没过一会儿,李园前来,问道:「你去找项超了?」
朱丹溪点了点头。
李园又问道:「可是要说离开函谷关一事?」
朱丹溪忧虑道:「至多两日,项燕的身体便会极速下滑,倘若老朽再不离开函谷关,只怕是性命不保。」
李园颔首道:「今夜由我安排你离开,帐中物甚,都别带走了,你带着行李上路,走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