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
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云中秀此时已经惊骇到全身都在不住地轻颤。
可是她强装镇定,对上那少年透着鄙夷的凤眸,冷哼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了,既然你说自己是仙,那为何不将我这个冤魂收了去?”
这时刻,云中秀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可是如果她直接问出口,想必那少年一定会缄口不答。如今也只得换一种方法,希望真的能从此时这个,心思还极其单纯的少年口中诈出什么。
这激将法果然有用,那少年听她这么说,激动到面红耳赤地大声嚷着,“你这妖孽乃是恶灵,岂是我说收就收的若是我师傅在定打你个魂飞魄散”
他这样说完,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而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怒瞪着那妇人的凤眸里闪烁着幽幽的泪光。
两人都在看着彼此,他想着他的事。云中秀的眼睛虽盯着他,可是神思却恍惚到了别处。
他说她是恶灵?还说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已经快要被她压得消失不见了。。。。。。
她可以理解为是现在这个自己太强势,所以才压倒了原来那个软弱无能的她吗?
从活过来的那天起,云中秀根本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未想过既然她回到了四年前,那原来那个她身在何处。。。。。。
缓缓地松开那少年,她虽然很错愕,可只是片刻的失神便恢复自如。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这个少年轻看了。别看他此时这般无用,可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那人的左膀右臂。。。。。。
这样想着,她似是没有听到那少年方才的话,只是对上他的水眸,语气闲散地说道:“什么灵魂不灵魂,恶灵不恶灵的,你这话真是让我越来越糊涂了。我就是我。南祺前任云太傅的女儿,当朝太子的义妹——云中秀那话往后可莫要说了,倘若被别人听了去,定会以为你是痴儿。”
忽然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沈之玄气恼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无耻妇人,哄骗着我泄露了天机,到此番这般光景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仙奈何不了你你。。。。。。你等着”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连眼眶都微微泛着潮红。静静地欣赏了一会,云中秀唇角的笑容越放越大,忽然很想将他脸上那一层遮掩擦了去,看看真实的他,此时会是怎样地动人。
这样想着云中秀也开口戏弄道:“听大仙这样说妾真的好怕,敢问您准备用什么方法收了我呀?”说完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沈之玄欲哭无泪了。她哪里是什么自己想的善人啊这。。。。。。这可恶的妇人分明就是个无赖
气恼的不成样子,他的面色越发红颜,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反驳道:“君子不与你这个无耻小人一般计较,你且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白云观的?”
沈之玄是被那净潭仙人亲自逐出师门的。
几天前的一个夜里,外出云游多时的师傅忽然出现。在那道观里,除了师傅再也没有人是真心真意地对他好。那些人当着师傅的面,是一口一个师弟地呼唤的亲切。可是等师傅一走,他们就会成日里拉帮结伙地去辱骂他,戏弄他。他们说他是卖屁股的娈童,他们还说。。。。。。还说他父母的死皆是因为他卖屁股的缘故。。。。。。
可是那天夜里,那个一向慈爱的师傅,却只身一人从那道观的地道里,将他带出去。什么话也没说就让他快点走,永远不能再回白云观,永世不得与人提起他的师傅是净潭仙人。。。。。。
就这样,他糊里糊涂地连夜逃出了白云观,甚至不知道所谓何事,甚至还来不及问些什么,师傅便已经飘然离去。
可是没成想。。。。。。
思量到这里,两行清泪已经顺着那少年斜长的凤眸缓缓流下。他用宽大的衣袖拭了拭,这才嘶哑着嗓子对那默不作声的妇人继续道:“其实本仙并非是来自白云观,本仙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晓那白云观的。”
真真是越抹越黑啊。云中秀故作诧异回道:“白云观四方人士皆知,我为何不能知晓?”
还在擦着眼泪的少年,听见她这样说忽地抬起头,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你太可恶了快点告诉我不然。。。。。。不然我现在就收了你”
哪知他这样说完,那妇人却从榻上站起了身,独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轻轻张开双臂,一副请君自便的意思,缓声道:“你问的不清不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知晓你问的是什么。妾自知理亏,既然这样那大仙就来吧,我站在这里任你“收”。”
初晨的阳光本就不是十分明亮,此刻屋子里的门窗都是紧紧关闭的,只有从纸窗中透过来的些许光亮才不至于让屋子里黯淡无光。
可依旧是有些昏暗的,那妇人站在前方,莹白的面色显得愈发的光洁,她说出的话虽然是带着诚恳,可是那语气里的轻佻戏弄,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掉的。那并不十分红润的唇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那笑容尽是调侃的味道。。。。。。
紧咬着樱红的唇瓣,沈之玄有些单薄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从那上下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在隐忍着多大的怒火。
泪牛满面,一张粉红都木有。已经到月末了,新书月票榜也快结束了,亲们能让我保持在前十五不掉下来吗?
TOT打滚求,虽然没有但是我还是加更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