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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2页)

那两个壮汉先是一愣,随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只片刻的功夫就将门外那些人像是轰小鸡一样,赶了进来。

其实在云中秀刚一进寝房的时候,陆谦便发现了她,所以他的哭声才越来越悲戚。他也没有回头,心里虽然心痛至极,可还是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好主意,而暗自庆幸。如妹小产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若是能借着这次小产的机会扳倒那妇人一次,相信如妹也不会怪他的。。。。。。

可是听见后面的声音,他忍不住回头,却正好对上那妇人如刀子般冰冷的目光。

蓦地,一串轻咳声从他的口中传出,这一震动却让他脸上的伤越发疼起来。可正是这副狼狈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才更可怜。匆匆转过头,背对着一众人他沙哑的嗓音低沉而又哀伤,似是极力在隐忍着巨大的悲痛,“秀娘回来了。”顿了顿他又轻声呢喃着:“趁如儿还在睡着,你看一眼便回去吧。”

这话说得欲盖弥彰,被叫进来的郎中们看她的眼神也越发地鄙夷了。

没有接话,也没有上前,云中秀对着刚刚那还算客气的郎中高声询问道:“敢问这位大夫,我这妹妹是如何小产的?”

那山羊胡郎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是摔得”

云中秀冷冷一笑,道:“摔得?是您诊出来的,还是。。。。。。道听途说来的?”

这话说的那几个郎中面色同是一红,随后其中一个身材略胖一些的跳出来,面红耳赤地狡辩道:“当然是诊出来的我等又不是江湖术士,岂有道听途说之理”

相较于他的激动,云中秀则平静的许多,嘴角牵起一抹似是嘲讽的笑容,她的眼神忽然扫向韩湘柔,漫声道:“哦?那我倒真是好奇了,昨日我这妹妹与她发生了一些口角,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当下她还是能跑能跳的,怎么隔了一天倒因为摔了一跤而小产呢?可否请诸位解释解释这是为何?”

这一句话便把昨日之事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出来,不但如此还将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陆谦忙向韩湘柔使了个眼色,后者先是顿了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上前,掩着面梨花带雨地哭诉道:“都怪湘柔不好,昨日只是听闻了姐姐的话,便一时没忍住,失了手。看曼如妹妹如此,妾的心里。。。。。。妾的心里真是难受的紧啊”

一娇一嗔又把责任推给了她,这弦外之音就是说她挑拨离间。冷眼看着她,云中秀觉得有些好笑。昨日她还好奇那柳曼如哭着回去,陆谦为何没有来找她问罪,她还以为是这女子承担了自己的过错。没想到啊。。。。。。

不多她可不打算替她被这个黑锅。柳眉一挑一挑,云中秀对着那一脸虚情假意的女子厉声喝道:“休要含血喷人你与曼如素来不和,本夫人只是奉夫君之命替你们二人挑选两个丫鬟,我何时对你说过些什么话?”见那韩湘柔先是傻住,随后又要张口说些什么,云中秀又打断她,抬眼像前方那背对着她的背影,痛心疾首地说道:“够了夫君倘若真的心疼如儿,就不应该让她这样躺在床上。那浸了血的被褥又潮又湿,夫君难道都没有看见吗?”

不容他们开口,云中秀又将视线移到一众有些傻眼的郎中身上,轻声慢语娓娓说道:“让诸位见笑了,那躺在床上的是前些日子我亲自为夫君挑选的,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甚是心痛。不是质疑诸位的医术,只是秀娘着实好奇妹妹为何会忽然小产。”对着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人影,云中秀苦笑一声,轻声呢喃道:“不管怎么说,这丫头都是我选的,我只才出府半日便除了此等事,无论如何都要替她讨个公道啊。”

郎中说日后可能很难再有孕?这让云中秀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虽然这害她那般凄惨的凶手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此刻的云中秀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或者雀跃。她知道那种感觉是有多绝望。。。。。。

若是柳曼如也和她一样是被人下毒,那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韩湘柔。她先前以为这丫头除了性子急一点,傻头傻脑的个性还是蛮可爱。可这毒若是她下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想着,云中秀扫向韩湘柔的眼神越发冷了起来,她郑重其事的对那些郎中说道:“不知诸位能否准确地诊出小产的原因。”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那些人皆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她的面色也逐渐缓和了。可那身形略胖的郎中还是开口辩解道:“你这妇人怎么这样无礼,我等诊断的结果就是。。。。。。”

这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那个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对云中秀施了一个礼,随后缓声道:“夫人所言极是,昨日摔得跤确实没有道理在今日小产,是我等误诊了。如今且让老夫再上前细细一诊,便会知道出自何因。”

这样说着,他便要上前。却没想到刚刚还坐在床头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对着那一脸从容淡定的女子,他大声吼道:“再怎么诊为夫的孩儿也回不来如妹身体虚弱得很,秀娘当真要如此折腾她吗?”

他这话说得云中秀有种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按理说就算他没那么在乎柳曼如,可是那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该心痛该想要彻底查明原因的也应是他啊本来她以为陆谦这样对柳曼如只是想嫁祸于她,可是看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已经知道原因了啊。。。。。。

感谢y738155姑娘的打赏,鞠躬。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春药

第七十七章 春药

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是每一种都不应该是由陆谦在此刻阻拦她啊。。。。。。

这样想着云中秀缓步上前,待到接近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骇得她心脏几乎漏跳了半拍。来到那满面青紫的男人面前,对上他肿成细缝的粽眸,云中秀稳住声音,开口道:“夫君对妾有所怀疑,秀娘实是不想在您心中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昨日之事没有及时解释是妾的不对,但是为了曼如着想,还请夫君退让一步,好方便大夫细细为如儿诊断。”这样说完,她又侧过头厉声喝道:“若是查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本夫人绝对不会放过”

当真有主母的风范,而那男人反倒不像个当家的样子。到此番这般光景,那山羊胡郎中已经完全相信那如此恶毒的手段,并非出自这妇人之手。他倾身上前,对着坐在一旁面红耳赤的男人,拱手道:“少卿大人,还请让老夫为夫人诊上一诊,说不定便会知晓缘由了。”

两人的话说完,陆谦更是激动。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张牙舞爪地拦在那郎中身前,急急说道:“不可如儿此刻身子还虚弱,万不得动弹半分。”

见他如此不识好歹,云中秀的面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难道就是夫君连被褥都不曾换的原因吗?”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对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厉声喝道:“还不快将老爷掺下去休息”

这声音何其骇人,纵使是那两个满脸不情愿的壮汉,都被她这一喝惊得愣住了。随后,他们像人偶般木讷地走过来,眼睛直视着那妇人,身体却已经付诸行动了。

陆谦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云中秀身上,待那两个壮汉靠过来,他只是傻眼地看着,竟连反抗都忘记了。直到被从椅子上拖起,他才惊恐地连连大叫着,“你们是谁秀娘秀娘他们是谁”

带他一起身,郎中已经坐到床边的木凳上,云中秀则对那一脸惊恐的男人柔声道:“夫君不必惊慌,只是两个家丁而已。”随后便转过身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那郎中的诊断。

陆谦怎么可能这样老老实实的任人摆布。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不停的咆哮着。直到忍无可忍,云中秀才下令让那两个壮汉将他拖出去。。。。。。

吵闹声越来越远,屋子里也安静之极。没了靠山,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韩湘柔却莫名地害怕了起来。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诊脉的郎中身上的时候,她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就要朝大门方向走。。。。。。

“站住。”

蓦地,低沉的声音响起,她心中一惊,忙停下脚步,随后转过身嘿嘿笑道:“夫人,湘柔去给妹妹抱一床被褥去。”

那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冷冷地说道:“不必,你且与我在这里一同候着。”

终究没敢再迈出一步,韩湘柔心不甘情不愿地撇撇嘴,应了一声,“是。”

直过了许久屋子里都是静悄悄的,静到可以听到人的喘息声。那山羊胡的郎中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对站在一侧的云中秀拱手道:“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等待的时间里每一秒钟都显得那么长。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可韩湘柔的心跳却慌乱的无以复加。这柳曼如因何小产她不知道,可她生怕那妇人会将这等罪名嫁祸于她。在二殿下府上的时候那些姨娘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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