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汁一发则不可收拾,你怎说这是无关重要!”
“杨仲,说不说由你,休想套出我的半点心意!”
“闵东源,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必须垂下钢筒。”
闵东源先是一愣,继之哈哈呵呵的狂笑起来,最后阴险的说道:
“哦,这样你一定非常高兴,对吗?”
闵东源话是这样说,心中却十分高兴,天乐星提到垂下钢筒的这件事情,这样闵东源就不再恐惧毒汁阴出筒外,但他在天乐星没有垂放钢筒之前,自然不会考虑此事,才故意激将。
天乐星闻言正色说道:
“你这样说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在你答应之后,当然我也要垂放下钢筒。”
闵东源心中万分愿意,却故意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
“如此确是公平办法,好!我答应了。”
天乐星暗中甚喜,原来他因为不识使用钢筒的方法,才想出了个援兵之计,闵东源竟然答应此事,他怎能不喜,于是两个人同时动作,双双缓缓沉下彼此所持的钢筒,钢筒下沉之时,两人注目彼此的动作不懈,紧张万分,双方皆存心机,互相防备着敌手暴然发难。
当两人手中钢筒惧皆垂下之后,各自吐出一口闷气,如释重负似的,因此半晌没有声音。
天乐星突然说道:
“这样仍不公平。”
“杨仲,别忘了这是你提的方法!”
“那时我没有考虑到一个特殊的问题。”
“杨仲,你在耍什么把戏?!”
“我向以忠诚待人,等一下我要告诉你为何不愿首先发难的原因,话很多,非但会累,并且心神可能松弛,那时设若你趁我微失心神的时候,突然扬筒喷出毒汁,我势难逃遁,所以……”
“你要怎样办呢?”
“办法简单,我们互相退后,中间相隔两丈,那个若要暴下毒手,对方可以迅捷逃出死圈!”
闵东源闻言越发欣喜,开始之时他就想逃之夭夭,不幸略以迟误被天乐星追上,如今,天乐星提出了互离两丈之议,正是天赐良机,但他索性刁险,故作轻蔑的神色,说道:
“我答应你,倒看你想弄些什么花样!”
两人又开始后退,这次仍然互相监视不懈,直到中间距离足有两丈三四的时候,方始双双停步。
天乐星在闵东源止步之时,霍地举起了手中的钢筒,闵东源动作极快,钢筒已直对着天乐星的胸腹,天乐星诡诈的一笑,把钢筒举到眼前说道:
“这东西够重,拿久了必须活动活动,要不这条手臂会累!”
闵东源也故意轻甩着手臂,讽诮地说道:
“也许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经你一提,我也感觉到手臂酸了!”
天乐星明知闵东源狡狯多疑,若不使他深信自己是想突起发难、绝对无法仔细观察钢筒,闵东源果然因为多疑而上当,没能看出天乐星是别有用心,反而深信天乐星暴举钢筒是志在突下毒手。
第二次算谋相较,天乐星仍占上风,他喜获天助,两手把玩了钢筒片刻,已然发现喷射的卡簧是深藏在筒内,钢筒似可扭动旋转,但却不知旋转地方是否正是开启卡簧的总纽,自然他更不晓得左旋才对是右旋才对,必须再仔细的查看一下,于是赞叹着说道:
“真正难得,这喷筒造工夺天出神,不说其他,单论能够找到这么多的‘三元磁铁’而铸成精钢,已是难得至极了!”
天乐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反复瞧着钢筒,他始终再没发现其他可供按发霉汁的地方,只好垂下喷筒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闵东源自始至终戒备不懈,但是当他听到天乐星说到喷筒打造巧夺天工之后,神色陡地变作极端安闲,在天乐星话说完之后,额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