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见你走得如此淑女。”裴望咧嘴笑了。
“去你的!有空耻笑我,不会帮我开车门吗,司机。”
“唉,衣服虽美,个性还是没变,没救了。”裴望打开车门,自已绕过车尾,坐上驾驶座。
“你的风流才无药可救!”夏沙提起裙子,优雅的侧身落坐。
“我的风流是必要的。”裴望意味深长的说。
“难不成有人拿刀架在你脆弱的脖子上,叫你非得花心不可?”夏沙讽刺。
“你猜对了。”裴望笑开了脸。
“哦?那我猜猜,莫非是你前前任女友巴着你不放,你为了让她彻底死心,只得过着放逐的生活,拼老命留连在花丛中?”
“可笑!你就不能发挥点创意吗?”裴望控制着方向盘,转脸给她一个嘲弄的笑容。
“你听不出我在讽刺你啊,老兄。”夏沙哼道。
裴望没理她,径自说道:
“问题出在我妈。我母亲掌控名牌服饰大半市场,新兴的名牌自她开始接手后,无不迅速在市场窜红。她工作大半生,有一天忽然突发奇想说要退休。她把脑筋动到我和老二身上,要我们俩其中一个接管她的事业。我呢,不喜欢大企业缚手缚脚的感觉,只想自己出去闯一番事业;而老二,一心一意啃他的书,压根无意遵照太后懿旨。这下,母亲大人火了,于是,她定下一个非常可笑的规定——我和老二谁先结婚,谁就得继承她的衣钵。为了逃避这项重责大任,我只好作个浪迹花丛、不摘走一朵花的浪子喽。”
“我一直认为你介入我和裴二的爱情另有目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是是,你想把裴二整得呼爹喊娘嘛。”夏沙瘪嘴,侧头问道:“迎新舞会上,裴二激动的撇清我们的关系,莫非是为了你母亲定下的规则?”
“没错。他的长袖善舞只适用在共同打拼的伙伴身上,要他当个发号司令的领导者,他是抵死不从。”
保时捷缓缓驶向绿意满布的典雅石砖路,入眼仅见的是高耸的铁制栏杆围墙,车行良久,依然没见到其他屋宇,夏沙禁纳闷:
“这是哪里?阴森森的没一户人家。”
“小姐,请别把我家说得像鬼屋好吗?”裴望将车子转右,驶进一条古意盎然的小径。夏沙别过脸,不等他停妥车,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拎着裙摆踏向小径。
“等我一起走,否则你会迷……路。”裴望冲出车外,只能望着杳无人迹的小路兴叹。
※※※
裴二心神不宁的守在门前,行经他面前的宾客不断向他致上贺词,他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手中的方形礼盒因长久紧握而微微发热。
他期待见到夏沙的身影出现在衣着高雅的宾客当中,之所以伫立在这,也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瞧见她。
裴二浮动的情绪令陪在身旁的成素慧挑高眉。儿子的长相和性格无一不像她丈夫——持稳、冷静,前者让他不会有大喜大悲的情感表现;后者则让他在所有场合进退得宜。
在她眼中,今晚的裴二是不合格的,他的恍惚使他没尽到主人的责任,他的翘首企盼展露惴惴不安的心境。一个想在商界拼出一番成绩的人,哪能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外?!
“儿子,你在等人吗?”即使不悦,成素慧的询问仍是淡然的。
“嗯。”裴二痴望手中的礼盒,以拇指轻轻抚拭洁净的包装纸。
“女朋友?”成素慧平稳的声调提高了。
“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