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蛋,”她打断他,“你难道从没想到要怀疑一个向你提出那么可恶交易的人的话吗?我知道他对你说的话而那是一大篇谎言。”
“随你说的。”杰迪应道而轻蔑地转身离开。
可琳抓住他手臂设法阻止他,“你敢这样走开,”她向他吼道,“我一下午被关在一间潮湿、肮脏的仓库里,想像着彼西是个疯子而且会杀死我,我想用手剥松砖块以逃离那里,手都刮伤淤血也没办法。”
“那是你所能编出的最佳故事吗,可琳?”杰迪嘲讽地问道,“其实是这样子,我回绝他提议后,彼西拒绝帮你对吗?”
“哦!”她提起裙子跑向房子,但又停下来转身面对他,“我没有要求强恩·彼西带我离开你,杰迪。当我在海滩遇到他时,他说他有几只小狗要送人。想到麦格,我就跟他去要挑一只带回来,我一踏人他所说的小狗所在的仓库,他就把门关上了,我不知为什么,直到他让我出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她握紧拳头,“我不在乎,但既然我知道彼西骗了你,我要知道他是否也骗了我,他告诉我说土地对你比我更重要,说你不要我回来了,是这样吗?”
“是的,我是这样告诉他的。”愤怒使他不解释他为何会这么说。
一段漫长的沉默落下,可琳费力吞下喉头的梗痛。她曾希望那不是真的,被西曾骗了杰迪,他为何不能也骗了她?但他并没。
“我明白了,”她沉痛地说,“既然如此,你可以安排个人明天送我回城里去了。”
杰迪看着可琳走开,而听到天井的门开了又关,他沉默地站在那里,抗拒着他自己的情感。
“她说的如果是事实呢?”
“她不是。”杰迪粗暴地说。
“但如果是呢?”里欧坚持着,强迫杰迪听,“那表示她曾有机会要求彼西带她离开,但她没要求,那表示她并非真的想要走。”
杰迪猝然转身走下海滩,他的好友看着他走。
夜已晚,可琳坐在伦丝的窄床上,伦丝正替她的双手绑绷带。她喂麦格吃奶时,已经把整件事告诉伦丝了。麦格已经睡着,而伦丝已同意把房间让给可琳,说她会去睡妮琦的房间,反正那是空着的。
“老天,你看看这刮痕有多深。”伦丝叫道。
“只管把它消毒好绑起来吧。”可琳疲倦地说。
她觉得全身虚脱,且因认命而难过。阿琦拉端来一顿大餐,但她吃不下,她的胃翻绞,她将会回城里去,然后回波士顿去,那不就是她所要的吗?答案并没马上出来,它根本没出来。
“我就是不了解杰迪,”伦丝生气地发言,“你是说他仍不相信你,即使在他看到你手上的情况之后?”
“他没看到,伦丝,但即使他因此相信我,那也没什么真正的差别了,他承认他不要我回来了。”
“那可能只是他的自尊在说话。”伦丝推理着。
门毫无预警地打开了,她们两人都回头去看。杰迪站在门日,手仍抓着门把。他没说什么,但只是莫测高深地盯着可琳看。
伦丝先打破沉默,她的口气埋怨,“哎哎,布基先生,你没敲门就闯进女人房间是不礼貌的,而你在这房间又没啥要事啊。”
“我想与我太太私下谈谈,瑞尔太太,请你离开一下好吗?”
他刚从海滩回来,已花好几小时理出他的感情,他只确定了一件事——他还不准备让可琳走。
“你待在原地,伦丝,”可琳说,眼睛则盯着她丈夫,“我跟你没什么可说了,杰迪,而我唯一想听到你说的是明天早上我得准备何时动身。”
“你那里也不去反正还不能走,”杰迪平静地答道,“那就是我要跟你谈的。”
可琳疑惑重生,“你是说你不送我回去?”
“不送。”
“为什么?”
“因为我这么说。”他孩子气地应道。
“为什么?”她再次质问。
“不要管为什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