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同志,真不歇歇吗?”
云益拒绝了他的好意:“不了,我们是外人,被村里人看见少不了要询问两句,平添许多麻烦。”
褚征军没忍住好奇,一脸难言:“云同志,不是我多嘴,牛棚里那帮坏分子还是少接触为好……”
云益面对他的劝告,想到自己差点也会被打成“坏分子”,心里苦笑,不知作何表情。
父女俩都没说话。
许久,云益才泛起微笑:“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们确实有正事要做。”
褚征军笑笑:“正事儿就好,正事儿就好……”
他嘴上这么附和,但心里却嘀咕:他俩能找这帮臭老九有什么正事儿啊?难不成是一丘之貉?但是看菘蓝对她朋友的描述和这位云同志的气度,似乎也不像啊……
他脑子不灵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打算之后托会写字的人,写信和菘蓝提一嘴,最好离她这个云姓朋友远些,免得被无辜牵连。
云苓不知他心里想了这么多,但端看他话里透露出的观点,就庆幸自己没开口请求,否则后患无穷。
世道大多如此,不应苛求他人,能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告别了褚征军夫妇,他们终于在午后乘上回程的客车,预计到家应是晚上。
上车后,云苓打了好几个喷嚏。
云益关心问道:“感冒了?”
她摇摇头,“可能是刚才在教授那儿待的时间太久了。”
那座牛棚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几间半塌的危房拼凑在一起的,村里养牛的新址都比此处结实耐寒。
因为这年头,牛或许还真比人贵重。
此外,屋子里烤的火连周围半米的范围都烧不暖,更别提四处漏风,寒气无处不渗。每个人穿的都是破絮秋衣,从衣服上因劳动而磨损的漏洞能看出,里面但凡有点棉絮都是万幸。
许多同志手指关节处都生了冻疮,面部皲裂严重,云苓只看了一眼就目不忍视,实在是太艰难了,每每思及都难抑恻隐之心。
这些都是她能看到的,那还有看不到呢?
云苓注意到一位女同志的脖颈底隐约透出青淤痕迹,走路也有些轻微跛脚,似乎是膝盖处受了伤。
临走之前,她也顾不得情况合不合理,直接从系统商城里买了特效药,塞到那位女同志的手里。
可她也知道,即便偷偷接济他们粮食和棉衣,最后东西保不住也就罢了,必然还会引来更多的审查与猜忌,反而会给他们带来伤害。
然而,她什么也不做,亦于心不忍,实为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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