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裴沅瑾厉色。
见她没挪脚,猛地掐住她脖颈:“我让你滚听见没有!”
他大吼:“滚啊!”
时菊难受地闭眼,眼角流下泪水,嘴上却仍是坚持道:“公子。。。。。。你流血了,我为你包扎。”
裴沅瑾细细审视她,片刻,突然笑了:“你真贱!”
然后缓缓松开。
时菊像是没听见,站直后,有条不紊地扶起柜子,然后从里头拿出纱布、剪刀以及药粉。
她走到裴沅瑾跟前,任他阴沉的视线打量,不慌不忙地给伤口上药。
过了会,等包扎结束,她问:“公子,粥熬好了,可要现在用膳?”
裴沅瑾失去右臂,持箸不便,又不愿让人喂,于是只能喝粥。
他未答她的话,只一根手挑起她的下巴,多情又温柔地凑近。
笑问:“柳拾意,你喜欢我?”
时菊睫毛颤了下。
裴沅瑾兀自煞有介事点头:“也是,以前你不配,现在我落魄了,你可以妄想了。”
他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捻抹:“姿色还不错,不过。。。。。。”
他邪恶地笑起来,继续道:“在我心里,你依旧不配。”
时菊浑身僵硬发冷,却目光平静。
“我就要离开了,”裴沅瑾问:“你想跟我走,还是想留在这?”
时菊道:“属下的命是公子救的,公子去哪,属下就去哪。”
裴沅瑾点头:“好,我带你走。不过,走之前,你替我办一件事。。。。。。”
。
城外营帐。
裴沅祯与几位将士正在研究蜀州军事布防图。
见郝靳进来,裴沅祯抬眼:“如何?人找到了吗?”
郝靳摇头:“属下派人摸进城寻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皆没发现沈姑娘的踪影。”
其他将士听了,停下来。
眼下,螭虎军迟迟未攻城,便是顾及澜月公主。澜月公主在谢芩的手上,裴沅祯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安静了会,有人小声道:“若再这么等下去,过不久,城中弹尽粮绝。谢芩倒不怕,就怕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沦为他垂死挣扎的肉盾,届时就麻烦了。”
其他人点头,皆有此担忧。
奚白璋也道:“想必谢芩明白我们正在找沈姑娘,他故意将人藏在隐秘处与我们干耗,既如此何不逼一逼他?”
“我看此计可行!”有人附和。
忖了会,裴沅祯点头:“人继续找。”
“另外,明日先小股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