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毕南杰也是一样,出手几招就使对方两人险遇频频。
余下掠阵的七八人均都以刃护胸,似欲联臂合袭毕氏昆仲。
只金环方丈独自走向尸体旁边,脚触手摸,神情十分讶异惊疑。
这时,毕东雄忽然大喝一声,疾翻左腕,乘隙而入,扣住左方大汉手腕一拉,左腿飞出,踢在“关元”穴上。
登时那名大汉嚎得半声,张嘴喷出一股鲜血。
毕东雄一腿飞出之际,右手蛇头钢枪一招“破云见月”,飞芒闪动,笃地一声,挑破右方大汉肋下“天溪”穴,狂嚎一声仰面而倒。
那边毕南杰接着也刺死两人,这一来掠阵七八人纷纷喝叱出声,举刃扑前。
毕东雄大笑道:“金环贼秃,你叫人卖命为的是什么?”
笑声中,与毕南杰两手齐扬,钢管内打出了漫天寒星飞弩,力道强劲,闷哼声中,纷纷倒地。
金环方丈神色猛变,右手往胸前一拉,脱手悉数飞出二十余枚金环,游转若电,劲风锐啸,上下错落向毕氏双魅袭去。
毕氏双魅身形陡地一转,两只钢枪轮转如飞,腾身跃起,磕向漫天袭来的金环,左手同时打出一蓬紫色星弹,宛若骤雨倾泻。
金环方丈打出金环后,见毕氏兄弟举枪向金环磕去,正咧嘴大笑得半声,猛见一蓬紫芒飞弹云涌袭来,倏又闭嘴怒哼,双掌平胸推出,潜力喷吐。
岂料一接之下,那蓬紫芒星弹虽震得往后飞去,但弹壳爆破,迸出牛毛毒针,速度更加疾速,罩袭金环方丈。
金环方丈只知双魅暗器厉害,但料不到有如此恶毒,双袖连拂,身形疾往后闪,仍是被打中双处,透衣侵肤而入,只觉中处一麻。
毕氏兄弟举枪磕金环,枪环一接,嗒嗒一串声响,金环登时四分五裂,且反震之力如雨凌厉袭下。
金环为脆铜所铸,中空薄如层纸利刃,锻有剧毒,破肌见血不消半刻毒没全身不治而死。
毕氏兄弟只磕破半数金环,见状为之凛然,心想这贼秃暗器与自己手法恶毒一般无异,立时仰腰贴地后窜。
但那半数金环飞旋袭来刃片不挠人,腿腹等处已中了多处。
后窜之势未衰,窜后丈余叭嗒平坠在地,仰面双双坐起,腹股之间鲜血溢出,不禁狞笑出声。
毕南杰望着金环方丈冷冷说道:“咱们同归于尽,于妄想者作一殷戒,但你又得到了什么?镜花水月,俱是虚幻。”
金环方丈遍身麻痛飞布,欲奔已是乏力,扫视了随来同党一眼,个个横尸在地,自知无能生还。
他狞笑了一声道:“贫僧虽然死得有点不值,但你们似乎也死得冤屈。”说时,身形渐已不支,倚着峭壁滑坐在地,面上冷汗如雨滚滚而落。
毕东雄闻言不禁一怔,冷笑道:“我们非力有不敌,只是事先未知你那金环与我等暗器一般恶毒,如若闪身避开,再施全力诸般暗器悉数打出,也不至于有现在了!”
金环方丈摇首苦笑道:“贫僧说的不是这个,就是你们兄弟受了陶老三的愚弄了,借刀杀人,双方俱受他的愚弄,可笑你们临死还在做梦。”
毕氏兄弟目光变得无比愤怒,相视了一眼。
毕南杰颓然长叹一声道:“他丢下我们逃走,毕老二有点心疑他怀有鬼胎,这样说来,你是他约来对付我们的么?”
金环方丈叹息道:“不错,是陶老三请贫僧等来的,非但如此,连翠玉如意他也得手了。”
藏在远处山石后的沈谦闻言不禁一震,暗道:“莫非毕氏双魅先杀死的是那河间五雄么?”
只听毕南杰问道:“大师怎么知道陶老三已得手翠玉如意?”
金环方丈此刻越发不支,强聚了一口真气,说道:“他自知一人无法胜得河间五雄等人,所以邀请你们兄弟相助,但又知你们兄弟是一独利狠辣之人,绝不容他安然而得翠玉如意。
是以又暗请贫僧等人相助,贫僧是何样人,心性并不稍逊你们兄弟,鹬蚌相争,两败俱伤,他可遂渔翁之利,他暗约不管是他或是你们得手翠玉如意,即啸声相引,如否,贫僧等不会在此现身,可……”
说至此,毒性大发,真气不继,头一歪气绝身死。
毕氏双魅愤极,张嘴喷出一腔血雨,倒地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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