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请稍待,让孙某通知镖主一声,免他误会少侠是寻仇的。qishenpack”说着转身走去。
沈谦只觉胜记镖局其中有点蹊跷,所有的人都面色似乎异常紧张,内中必有隐情,但又不便明问,恐又生出误会。
孙账房又匆匆走来,道:“少侠请随孙某来。”当先走去。
沈谦感觉胜记镖局的房屋异常宽敞,重门叠屋,回巷深遽。
两人由后门走出,雪花似较前下得更大,漫天乱转,朔风吼涌,扑面如割。
沈谦随着孙姓老者在小巷中七拐八弯,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孙姓老者在一座高墙之下停住。
沈谦走前数步,见一扇狭窄的黑门,门上黑漆已是斑蚀脱落很多,木质亦已腐朽,显然多年失修未曾油漆。
孙姓老者合掌交击了三下,沈谦暗中诧道:“狂风怒吼,几乎掩盖了一切声音,这击声怎么听得见?”
突然,小门呀地拉开,一个发须若狮老者探首出来,露出满口黄牙,冲着孙姓老者一笑道:“孙老夫子,你怎么有兴来此?”
一眼瞥见沈谦,不禁两目一瞪,神光宛如寒电利刃。
沈谦不由打了一寒颤,心说:“这人倒是少见。”
原来此人身长宛如巨灵,乍睹之下生像一座铁塔。
孙姓老者笑道:“庞二,这少年要见你主人,你领他去吧!”
说着向沈谦略一拱手,微笑道:“孙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沈谦“谢”字尚未出口,孙姓老者已转身急急走去。
只听庞二沉声道:“少年人,进来吧!”
沈谦踏入门内,略一张望,只见一片参天古木,耸云凌漠,绵绵无尽无休,暗道:“好大的宅院。”
忽见庞二径自向古木丛中走去,身法似极快,当下毫不怠慢,举步如飞跟去。
庞二越走越快,似存心向沈谦较量轻功步法。
沈谦微微一笑,足下加劲,竟赶上庞二相差只差一肩之距,庞二转面四望,不禁顿露惊诧之色。
林木深处,但见一座矮矮茅屋隐在其中,两人还相距四五丈远,茅屋中忽传出清朗语声道:“庞二!是什么人来?”
沈谦大吃一惊,暗道:“这人耳力这么锐聪,想来他的武功必卓绝无伦了。”
只听庞二恭声答道:“孙老夫子带来一少年,说是要见主人,但孙老夫子已然离去了。”
屋内沉寂须臾,才听那人说道:“命他单独进来!”
庞二示意沈谦推门而入,沈谦低声谢了一声,昂首向茅屋走去,推开紧掩的门扉,眼中突然一亮。
只见室中高悬着一只晶石琢磨而成的油灯,射出扇形亮光,灯下直立着一个长相甚怪恶的老人,面上青筋凸现盘虬,高鼻海口,一头乱发,目光如炬。
沈谦面色诚敬,屈膝下拜道:“晚辈沈谦,奉了家师桫椤散人之命来此求见老前辈。”
那怪人惊噫了一声,道:“起来,怎么桫椤老儿竟收了徒弟,他要你见我为了何事?”
沈谦如命立起,从怀中取出密函递与严苕狂手中。
严苕狂就在灯下拆阅。只见他目中闪出喜悦光芒,扬声大笑道:“好极,好极,老朽在此茅屋中足不出户不觉已四十年了,令师见邀,老朽明日就要离开了。
令师信中道及临下千佛顶时授你七节武学要诣,恐你未能惨悟,命老朽详为解说,你有疑难未解之处,尽可在此半日一夜提出,老朽就我所知,无不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