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说,有事要和爷说,爷回去以后,请爷到她房间一趟。”
“好,我知道了。”上官惊鸿说到这里,立刻打住,让众人点自己爱吃的,四大和景清立了转问翘楚想吃什么。
这时,美人突然“咦”了一声,道:“四大,你看门口进来那个人。”
四大一愣看去,随即讶道:“这不是那天你在天香阁外面跟我说过的那个男人吗?”
众人早循声看去,翘楚顿觉奇怪,门口进来数个男人。
其中两人谈笑而进,看模样似乎极为熟捻。
其中一个,正是贤王;另一名男子,面容平凡,身穿紫服。她并不认得。两个丫头是认识贤王的,却说那个男人,莫非说的却是那紫袍男人?
贤王也看到了众人,嘴角一扬,领着紫袍男人走过来。
“八弟初掌兵刑二部,此时正值早朝不久,新官上任,八弟不是应该在二部繁忙,怎么在这里喝茶吃酒来了?”
这个人分明已经得知今天早朝的消息。景清率先忍不住,立时站了起来,怒道:“贤王是贵客,我家爷这里桌小人多,招呼不到,贤王还是去楼上雅座吧。”
这时,跟在贤王二人背后的一名奴仆模样的男子突然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
说的并非东陵最常用的方言。
翘楚一直很庆幸,她虽然没有“翘楚”十二岁之前的记忆,但这个身体的语言能力却给了她。北地是东陵属地,是以她会两地语言。
她正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东陵偏僻的方言,还是其他国家的语言,景平已冷声道:“公子言语侮辱,请向我家夫人告歉。”
景平这一声,众人都吃了一惊,尤以贤王为甚,他这位朋友并非东陵人,便连他自己也听不懂对方的方言,景平一个奴仆竟然懂得。
“景平,那厮说什么了?”
四大问着,狠狠向那说话的男子瞪去。
景平道:“他说,这女人脸上也有疤。”
翘楚一怔,上官惊鸿本把玩着茶盏,蘸了茶水在桌上随手在桌上涂画着。已站起身来,向着那紫袍男子淡淡说了几句话。
说的并非东陵语,而是对方的方言。紫袍男子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凛色,随即用东陵语对背后的男子道:“过来向这位夫人告个歉。”
男子二话不说,立即上前,向着翘楚恭敬作了一揖,也以东陵语道:“莽撞之处请夫人海涵。”
翘楚一笑,以示接受。
这时,那紫袍男子续道:“夫人莫怪,只因拙荆脸上也有疤痕,在下与妻子失散,遇到……有疤痕的女子我们难免多留意一二。”
翘楚看他样子温文,虽知他和贤王一起,并非友善之人,仍道:“谨祝公子与夫人早日团聚。”
男子道了谢,贤王看上官惊鸿神色甚峻,他又有要事和紫袍男子商量,遂也不再出言挑衅,一声冷笑,便和男子离去。
众人重新坐下,不待翘楚问,四大已好奇道:“八爷,你方才和那人说什么来着了?”
上官惊鸿一笑,神色却仍带着一丝冷峻。
“我说,我希望他尊重我夫人。若他的手下不给我夫人告歉,这顿饭今儿个是谁也别吃了。我是什么人,他可以问我大哥。我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怕。”
“他们约莫是有甚要事商讨的,不想多惹麻烦。”方明说道。
四大又问这些是什么人,景平回答说是邻近一个小国,翘楚却细心的发现他方才眼中飞快划过一抹诧色。
她心里重重一怔,想了想,没有多问。
美人点点头,“他为何会在天香阁出现,后来八爷不敌他似乎有意出手救援那花魁,我算是明白了,他在寻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脸上也有疤痕。”
众人惊疑,她随之说了天香阁的事。
一顿饭,众人都吃的甚欢,上官惊鸿却几乎没吃什么,只是不停给翘楚布菜。翘楚明白他的顾虑,各方势力现下汹涌而来。
用过膳,上官惊鸿又给翘楚买了很多蜜饯什么的,糖葫芦尤其夸张。让景清整筐抬了走。
翘楚一直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买了东西之后才发现,说吃不了这么多,放着会烂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