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林海便道:“是有话要说?”
黛玉点头:“瞒不过爹爹,我们今日巧遇一人。”
“是两人,但她家实则有三人。”林铎补充。
黛玉瞪他,存心的吧!
林海倒是笑容更盛:“玉儿,你特地说巧遇,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黛玉再次点头:“这家人是金陵薛家,爹爹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
“金陵薛家?”林海若有所思。
“可是同王家有姻亲的那一房?”
“正是,还送了我与阿铎见面礼,待我们很是亲热。”
“亲热的都哭了呢,痛哭流涕。”林铎又忍不住补充。
黛玉被他逗的笑了,林海也笑了一声,“什么见面礼?可还说了什么?”
“一个差点折了阿姊手腕的金镯子,还有一个玉牌。还说同咱们是扬州唯一的姻亲,故而不必忌讳我们府里有孝,要来拜访一二,那位薛姑娘还送了阿姊两个手艺奇
特的杯子,手艺未曾见过先不说,杯子颜色意境都是阿姊喜欢的,但那位薛姑娘,穿金戴银,手腕上金镯子好几个,脖子金锁那么大一只!瞧着不像有这等风雅才是。”
林铎边说边比划,尤其说到金锁,比划的像脸一般大了。
黛玉被他逗的,忍不住锤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姻亲?她是这样说的?”林海却只在意这个。
“对,强调了两回。”林铎点头。
林海沉思,片刻后看向他们,笑道:“你们,可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
黛玉跟林铎面面相觑,父亲这是问我们的意见?认真的?
“认真的。”林海强调。
黛玉又锤了林铎一下,怎么就说出声了。
林铎委屈的捂住嘴。
“玉儿,你先说?”林海点名道。
黛玉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爹爹,那位薛夫人瞧着是寡居的装扮,但如果因此家道中落,她该去京城投奔她的母家才是,且看其神色,并不是凄苦抑郁,所以若她真是冲咱们家来的,那只能是因为她口中不成器的哥儿了。”
“她瞧着更偏爱阿铎,且曾问阿铎在哪个书院就读,扬州有名的书院足足有三座,可金陵就没有能称得出名号的了,她兴许是送子求学的,那么,找父亲帮忙,倒是上策。”
林海点头:“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很好。”
黛玉笑笑,难得如孩童般露出了一丝得意。
“阿铎,你怎么看?”林海又转头看向正在冲黛玉比拇指的林铎。
“唔,我没有什么看法,她不是要派儿子上门么?什么心思一见便知。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有歹心,我们也不怕的。”林铎说的甚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