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错,对逍遥散的用量没有很好掌握,放了足足一包,大约是下重了药。
见此变故,钱敏惊道:“三哥,你使的莫不是隔空点穴?”
“我不过跟宇文师傅学了一个月剑,哪里会点穴。我倒知道这两个乞丐,一个叫月,另一个叫花。一见小妹芳容,登时一个闭月一个羞花了。”
钱敏喜道:“又贫嘴。看我不饶你。”
爬出地窖,果见外面月朗星稀,四面一片蛙鸣,却是孤零零一座茅屋,处在一片田野之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拣条小径夺路而走。
走了四五里路,竟无一户人家,钱敏腹肌体乏,瞧那路边卧一块三丈见方的巨石,便央我道:“三哥,我走不动了,且歇歇!”说着正欲往那石上坐去,只见远处一支火把,向这边移来。我知道虽逃出地窖,却尚未脱得险境。忙将钱敏一拉,滚入巨石底下草丛里隐匿起来。
不一时,那火把走近,只听一人道:“副堂主,不过四五里地了,咱且歇一歇。”那副堂主道:“带那两人去换兄弟们要紧!”
“兄弟们自要换的,也不在这一时三刻。我如今倒有个天大的事要知晓副堂主。”
两人住了脚,副堂主问道:“有何了不得的事?”
那人道:“我们坐这石上,听我慢慢说与你听。我且问你,今日我们冒些奇险去拿钱府三小姐,却是为何?”
“自是官府不守信用,当日虽答应钟帮主不为难丐帮兄弟,谁知这些时日来,竟寻畔捉了三二十人去。我们捉那钱小姐,去换那牢里的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问我作甚?”
“官府寻畔残害我丐帮,也非止一日,为何副堂主前日一听二蒜子进了大牢,便急慌慌作此布置。今日那江州知州初始只答应释放十名兄弟,副堂主又为何点名必要放那二蒜子?”
那副堂主稍作沉默,才道:“程兄弟你有所不知,只因堂主临走时,曾万千交代,便是舍了我江州全堂弟兄的身家性命,也要维护二蒜子周全。我不过依言而行罢了。”
“二蒜子不过一个寻常三袋弟子,憨厚庸常,并无过人之处,如何便当得起我全堂兄弟的性命?”
“这个却不知了。”
“副堂主,你也知我程林原在总舵干事。只因酒后误了事,才下放江州堂口来的。我却知道一件丐帮的大秘密。待我说与你听,你便知道堂主为何如此维护那二蒜子了。我丐帮创下名号以来也有一二百年了,帮主个个武功不凡,你道是为何?”
“丐帮帮主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和一套太平掌,天下谁人不知!”
“正是。这两套武功正是我丐帮立帮之本,也只有帮主才能习此二神功。那么你可知丐帮第七代及第十代帮主皆是暴毙而亡,死前并未授下二神功于后任,这一套棒法与掌法却为何并未失传?这便是本帮的大秘密所在。原来除帮主之外,我丐帮尚有一人熟知此二神功。只是这人必是极忠于本帮,且生性愚钝,武学修为低浅之辈。令其背熟棒法掌谱,隐于帮众之间。如遇帮主遭逢不测,待众长老推举出新帮主之后,此人才能现身,授二神功于新帮主。”
“你是说,二蒜子便是今日丐帮活掌谱?!”
“正是!”
一阵长久的沉默!
末了,只听那副堂主道:“程兄弟,既如此,我等更当竭尽全力庇护二蒜子。这一秘密再不可妄加传递。免那心怀叵测之人知晓,坏我丐帮大事。”
“副堂主。我今日剖心切腑相告,却是望副堂主把握良机,以待他日之变。”
“陈兄弟此话怎讲?”
“今丐帮钟帮主疾恶如仇,武功盖世,我等自是衷心敬佩。只是钟帮主生性暴躁,未免有滥杀滥罚之嫌。江湖上结怨甚多不提,便是本帮弟兄也颇有微词。近日江湖且又风声突变,眼见一场大纷争竟不能免。副堂主未过三旬,已是如此身手名望,如能得此二神功,将来前途未可限量。如今又得一活掌谱,堂主又不家,合该是天意教副堂主成大事。俗语说,当断则断,方才是大丈夫行径。请副堂主思量思量!”
只听那副堂主断然喝道:“程林兄弟,我丐帮皆是穷苦子弟出身,结成丐帮原是相互周济,免遭世人所欺之故。若有余力,则当扶危济困,惩恶除奸,岂能以权势富贵为念。我穆义庭深受丐帮钟帮主恩惠,只以肝脏涂地报答为念,断不肯行那忤逆本帮的大不忠之举。程林兄弟,看在你为本帮出过大力的份上,我只当今夜你我未有这一番言语。你可好自为之!若再与他人胡言乱语,却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一番言语义正词严,掷地有声。那程林忙跪下道:“副堂主义薄云天,程林自惭形秽。日后当追随副堂主及丐帮,再无别念。”
两人又缓下语气,说了几句无干言语,便抬腿离去。我与钱敏翻上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