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也感觉自己的嘴似乎擦过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莹润微凉,鼻息间都是好闻的冷香味。
亓笙脑袋有些晕。
直到殷瑾煦抿着唇将她拎起来,她眼前才勉强恢复了些清明。
【嗯?他耳朵怎么红了?】
殷瑾煦一僵,错开视线,“你还要趴多久。”
亓笙连忙爬起来,动作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她面色一白,倒吸一口凉气。
殷瑾煦及时扶住她歪斜的身子,抿了抿唇,“把上衣脱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药来,俨然一副要替她上药的模样。
亓笙僵住了。
脱……脱上衣?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低声道:“不必。小伤而已,属下自己上药就好。”
“别动。”殷瑾煦一把按住了她。
亓笙因为腰间的伤没站起来,正跪坐在殷瑾煦的腰腹处。若是再往后挪……
她脸颊发烫,僵硬着忍痛站了起来。
殷瑾煦望着那处被濡湿的布料,咧开的布料间隐约能看到汩汩冒血的伤口,以及旁边完好细腻的肌肤。他叹了口气,催促道:“扭捏什么,又不是姑娘家。快点。”
伤到云七的剑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剑刃都卷了刃,上面全是血,也不知有没有生锈。
以防万一,还是得赶紧上药。
亓笙:“……”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还真就是呢?
“不劳烦王爷了,属下这就去上药!”说罢,不给殷瑾煦再次开口的机会,她连忙溜之大吉。
临走前隐约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扭头,就看到宋婕妤跟赵嫔八卦的眼神。他们看了看殷瑾煦,又看了看亓笙,一脸“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的表情。
亓笙:“?”
刚刚好像的确跟殷瑾煦过于亲密了些……但事出有因,情况所迫嘛。
亓笙用眼神指指点点。
你们两个脑袋里每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殷瑾煦早有准备,而孟重完全是措手不及——如今形情况反转,形势完全颠倒。
强弩之末成了孟重,抓住所有的叛军只是时间问题。
女帝悠哉悠哉地翘着脚,靠在殷栖月怀里吃他投喂的葡萄。
“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殷年年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