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晴暖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天已大亮。那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晴暖望着这满屋妾室用的装饰,仿佛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她豁然起身,径直来到了净室。
她用力洗净了昨日艳丽的脂粉,换上了一袭普通的白色纱裙,一朵朵用银色丝线绣成的梨花镶嵌在衣袖和裙摆处,使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
其实作为新妇,她应是择喜庆的颜色穿的,可她又算哪门子的新妇,何必违心的去伪装自己。
而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从外被打开了,只见一位穿着宫装的老嬷嬷径直地走了进来。
看来,风澜清不尊重她,连带着这王府和宫里的人也开始不尊敬她了。
只见这嬷嬷来到晴暖的面前,瞄了眼拔步床上那雪白得一尘不染的元帕,对着她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神情轻蔑地说到:“老奴是奉皇后娘娘的命前来取走元帕的。”
说完也不等晴暖回应,便快速地来到床边取走了那象征着女子贞洁的绣着鸳鸯戏水的白色锦帕。
晴暖这时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情来。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决不可拖累疼爱自己的父母。
她已顾不得风澜清对她的鄙夷和无情,准备立即出门去寻他。
这件事情想要圆满的解决,他是关键之人,没有他的配合,事情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为了父母,无论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可以忍受,只求年迈的父母能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