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我捏着手机的手出了丝丝细汗。“不用追了。”旁边的人又开了口,他似乎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等着他的下句话,只见他将包包拾起来,拍去了无助的尘土挎回了身上。
“他们的基地我知道,那个女孩应该在那里。”他走在了我的前面,很果然的给我带路。可是我又不认识那个女孩,我不应该去管这些事情,其实根本与我无关。
可是我跟着他走了,他与宁雅一样,让我震惊。
这个城市,究竟还有多少是我看不见摸不到的呢?像这样的神话,或者他们自己的话,这样的垃圾,还该被多少时光所埋没呢?
未完待续
转变的世界
我已经离晚餐的时间迟到了尽半个小时,可是,除了婆婆的电话,江城都没再管我。
我心情烦闷的随着宫杉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工厂,满是破旧的钢筋和搅拌桶,还有风一碰就会飞起来的灰尘。
“跟着我,不要摔了。”宫杉的话平静异常,我想他大概也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所以那么轻车熟路。
跟料想的差不多,很容易的我们找到了那个昏迷的女孩,她的头发不再爆炸,顺顺的披散开,带着一些夸张的颜色躺在地上。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似乎被洗劫一空,就剩下那身非主流的衣服空荡荡的昏迷。
“喂,喂,醒一醒!”宫杉开始摇晃她的同时把那些绳索解开来。
我看着她的额头上干涸的血迹,冷冷的说,“丁玎,她不叫喂。”
宫杉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抬起来瞪我的,“你!认识她?你们是朋友么?”我不置可否的背过身。
什么叫朋友呢?朋友是不是带着小小的八婆来探询关于我和她世界的一切的宁雅?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后把所有我本来设定好的结局搞得残破不堪的丁蓝?或者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却在不久前将我的头发拽起来的丁玎?
他见我没反应立刻站起来,“你是冷血啊?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即使不是你的朋友也是你认识的人啊,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吧?”
“我的手机只打有必要的电话。”他更是迷茫,冲到我面前。“你!”作势要打我的模样,地上的人忽然咳嗽了一声,他停下了挥舞起来的手臂。
“渴,我,我要喝水。”她喃喃而语。宫杉打开自己的包,取出一瓶纯真年代,小心的打开,将清澈的水倒进瓶盖再抬起她的头,将水喂进她干渴的嘴里。
我想等她力气恢复了,是不是该给他两个耳光,或者揣他几脚。
结果她睁开眼睛之后就开始哭泣,哭得那么悲伤,好象全世界都将她抛弃了一般。宫杉失措的一只手拿着瓶,一只手举着盖,丁玎靠着他起伏的白色t-shirt泪流满面。
“不要,不要哭了,好么?”宫杉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她扶起来,她用衣服邋遢的擦掉眼角的泪,定了神才看见站在一旁冷若旁观的我。
“你?o?”惊讶的语气。
“回去了。”我转身欲走,宫杉和丁玎同时叫住了我。我只能停下来。
“你能去看看我哥哥么?他住了院,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丁玎的话诚恳坚定。我有些摇晃,丁蓝住院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把最后三个字说了出来。
“旧伤复发。医生说他的颅脑损伤似乎更严重了,o。我没有求过谁,请你去看看他好么?”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为了它可以不顾一切?我回头,“为什么会颅脑损伤。”
丁玎抿着嘴,泪流出来。“妈妈,妈妈带着我一起入赘丁家后,出了一场事故,哥哥,哥哥他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
原来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那,丁蓝竟可以将这个暴力野蛮的人视如己出?
我忘记了,其实我也是这样被带进江家的,虽然我乖戾不说话,平静的接受一切,但我却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如果有一天,江城为了我而受到伤害,我想我会杀了我自己。
没有理由再去拒绝,宫杉将丁玎带到附近的小诊所先包扎和清理了伤口,接着我们一同乘了计程车,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丁蓝出发。
世界对我来说是很奇妙的东西,我不过离开了一小段时间,仿佛所有的角色都兑换。甚至,是完全颠倒。
其实我想如果可以,我要把丁蓝这个人,从我的心和脑子里全部剜掉。包括他那与江城不无二样的微笑。
纵使这样做也不能改变已经定格的结局,但至少能弥补一点点心力憔悴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