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她连哼三声。「谁告诉你我是明理人,打你是你的福气。」
「是是是,福妈福姊,我明天就去香港买马券,中他个几亿港币帮妳买英国女王的皇冠。」真怕了她。
「少来嘻皮笑脸,我女儿呢?你今天不给我交代,下个月『光明报』将和『明日报』一般报销。」
她一说完,一卷刚拆封的胶带扔入她怀中。
「小猪仔,你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姊姊。」坏萝卜,既不甜心又不甜口。
他无辜的耸耸肩。「姊姊向来有逢凶避劫的好运气,她继承了妳的福气。」
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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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姊,丫头等于是我帮忙养大的,做舅舅的岂会害亲外甥女。」顶多推她入火坑。
「谁晓得,毕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间报社又处在风雨飘摇中。」她指的是经济风暴。
他干脆学岳飞刺字,在脸部刺上──我是万恶不赦的大坏人。
「张女士,我的长姊如母,我向妳保证很快就有玺玺的消息,绝不搞丢她。」希望不犯法吧!
「真的?」能信他吗?
张太郎举起右手。「我以死去的父母起誓。」
但他并未说明内容,誓言起得毫无诚意,只能唬唬单向思考的「张女士」。
云起时,他的誓言如风消逝,在真理的坚持下。
阳光冷淡。
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
所为何事?一双灵净的水眸对上一对深沉的黑瞳,互不相让地坚决要对方服顺,山羊般强硬互争一条十公分宽的横桥,谁也不肯在气势上认输。
说大嘛,不大;说小呢,其实也挺严重的,一个要独占,一个要自由,两人「沟通」得并不顺利。
谁说女人好摆弄,眼前的顽固女孩是颗史前巨石,经过千万年风化仍是顽石,文风不动地坚持原则,不见丝毫动摇。
快要气到喷火的秦狮只差没摇碎佳人的肩骨,拿捏轻重的手劲维持在抓握住而非抓痛她,不然依她好胜的个性包准扒得他一脸花猫爪,外带拳打脚踢。
「妳到底晓不晓得家里藏着一头狼,我这么做是保护妳。」他真想塞些理智到她阻塞的大脑中。
「为逃狼爪送入狮口,你好大的恩惠。」她可不是七只小羊。
他狼狈地一抹脸。「妳想葬身狼腹也不愿靠近我,就为妳女人的含蓄。」
去他X的,她居然说得出口,早八百年就绝迹的名词好意思拿起来用,他都替她觉得汗颜,掰不出好借口。
「请别语含讥诮地侮辱中国五千年来的美德,它比你的兽性高贵多了。」她倨傲地扬起下颚。
「哼!狮子乃森林之王掌管万兽,牠的血统才是纯正高贵,妳的含蓄根本是空谈。」他愤怒地低咆。
两手握成拳的藏玺玺在他面前挥舞。「少神气,人是万物之灵,低等的兽只配成为我们的食物。」
「惜惜,我不反对奉献出我的肉体,如果这是妳含蓄的求爱。」他好笑地剔剔她衣领上的毛球。
「你、在、作、梦。」换她忍不住要咆哮,口沫相濡会传染暴躁的脾气。
由此可得到例证。
秦狮柔情地拥着她亲吻倔强的唇。「我的确身在梦中,因为有妳。」
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别说太肉麻的对白,我会过敏。」
「别让我担心得整夜睡不成眠,妳对我真的很重要。」他不避讳地说出暖人心房的情语。
「我看你是欲求不满才辗转无眠,要我去塞牙缝。」她软下了口气玩起他胸前的钮扣。
见她语调低柔,他轻笑地咬她耳根。「我是很饥饿,恨不得吞下整个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