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细细密密的扑在身上,云绮的身体完全绻缩到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小舍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轻轻颤动,便轻声道:“这种鬼天气,你就不能晚几天回去,万一淋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云绮淋坏了身体,哥哥就可以像陪嫂嫂那般陪着云绮。”
小舍左手朝她斗苙上一拍:“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云琦转过头来,把长发撩到耳后,扬起那长长的睫毛看了一眼小舍道:“哥哥,我问你句话,哥哥你要好生的回答。”
“小娘鱼,那有那么多废话。”,小舍用手把她的头别了过去。
云绮不依不饶的又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少女那份纯真:“人家问的可是大事。”
“不会是你看中了那位公子,让哥哥替你出主意吧?”
“不是,也是。”,云绮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城门还关着,小舍把腰牌递给守门的兵卒,那弓兵认识小舍,看也没看,便吃力的把大门推开。
过了拙政园,到了护龙街,离姨妈家近了,姑娘忍不住又道:“哥哥,万一嫂嫂生不了孩子,哥哥会不会纳个小的?”
小舍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心头一怔,瞬间人像发呆一般,手上缰绳一松,马也停了下来。
“哥哥,莫怪云绮,这是嫂嫂自已说的。”云绮两腮如海棠花一般红透,一直红到玉脂般的颈部,把头垂下,眼睛盯着自已的身体,看也不敢看小舍。
小舍后世是一夫一妻制,除了偷愉出轨,搞些“一夜情“之类的事,也是违法违背道德伦理的丑事,根本没纳妾这一说。
“小娘鱼,你嫂子什么时候说的?“小舍终于想到话题了。
“就昨天,她还说哥哥手臂上有女人咬的印记。“
“瞎说,那是在应天府抓”花童”时,被那厮咬的。“小舍羞红着脸,把云绮当作如意一般狡辩着对付。
“嫂子说,起先她也这般认为,后来她趁哥哥睡着时,偷偷在上面咬着比对,说是女人留下的。“云绮一本正经的道。
“小娘鱼,别听她胡言乱语,难道哥哥干了盗花贼的龌龊事?“小舍沒想到女人的心如此细致,竭力为自己辨白。
“嫂子说是被深爱哥哥的女人咬的。“
小舍完全挡不住云绮的紧逼,他开始用沉默来遮住自己的窘迫,手上马鞭一甩,白马一声长嘶,四蹄高高跃起,在弹石路上溅起一条白幕。
送别了表妹云绮,小舍看看时间还早着,便到市中心平江路,找了个热闹的茶楼喝茶。
一个老茶客认出了他,便大声嚷起来:“老板娘,江南神捕张小舍来啦!“
他这一喊,一帮人便把小舍围个水泄不通,小舍本来想找老板娘,打听苏州有沒有好点的医生,当着满堂的人如何开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