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还得找一个人来陪他。
徐伽不再开口,只是弯着眼睛看着他,眸中带笑,十足看好戏的样子,她是霸道,有些事情她可以做,而他,不可以。
曾经不止一个人说过,徐伽,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迟早会把你身边的所有人都给逼走。
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徐司恒,他对方悦心有求必应,很长一段时间里,是疏忽了他这个妹妹的,直到有一次他雨天晚归,徐伽撑着伞在徐家门前等了他三个小时,当他结束了甜蜜约会返回徐家时,这才看到了衣裳湿透的妹妹,当天晚上徐伽便发高烧,久久退不下去,急的他半天驾车前往市中心医院,陪着她挂水。
当初徐伽生病,徐司恒来不及细想些什么,可后来他才发现,她是故意的,明明可以在屋子里等,非要在门口等着让自己那么的可怜落魄,像极了没哥哥疼爱的小姑娘,那一刻,徐司恒只想狠狠的骂自己冷落了她。
徐伽生气难受,从不会跟他大吵大闹。
话转回来,徐伽的脸上笑意如春,顾萧言只得把手臂收紧了些,轻声道,“他会跟我一同去,所以这周你在家要乖。”
徐伽从他身上起身,轻‘嗯’了一声,似答应也似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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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黑,夜色浓重,顾萧言抱着怀里的妻子直到她睡熟,电话在他裤兜里小声的震动了几下后,便挂断了,顾萧言小心翼翼的掀了被角,低着头把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其实他想吻一吻她的眼睛,可这一吻下去,她一定会醒。
“小伽,你乖乖等我回来,嗯?”
他摸着黑出了门,又回头望了被子里裹着的人,这才轻轻的把门扣上,朝门外走去。
都说结婚是牵制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其实这话是对也不对,她若是他心头上的人,他必然会好好待她,婚前的那几十年的人生像白过了一般,在婚后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依赖她,迷恋她。
午夜航班,人都疲惫,邵长杰在顾萧言上车之前,还在往胃里猛灌咖啡,见他出了门,便开了车门接过他手中的行李。
“她呢?”车内昏暗,邵长杰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眸子里带着的情绪。
“方小姐已经在机场贵宾厅里休息了。”邵长杰回答迅速。
顾萧言的手机拿在手里,不知在看些什么,“现在再补订一张一起的票,你跟我一起去。”
这话一出,邵长杰倒是愣了神,出其不意,嗯,还真挺像他风格的,罢了,这点儿苦算什么?
当下拨通了电话,订票的速度很快,还好打得及时,在他这通电话以后,再想订同一航班的票只怕也不那么容易了,衣服随身物品,都可以去那边买,至于护照,呵,顾先生这样的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他已经养成了随时把护照装在身上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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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航班的起飞时间相差12个小时,徐伽走的很匆忙,连行李都是临时收拾,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好带,银色箱子被她推着走,黑色帽子已经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庞,她没有化妆,眼下可以看到淡淡的乌青色,昨晚,她并没有睡好。
顾萧言离开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只是这意识终究被困意所吞噬,她很困,却睡的不踏实。
“就这么一点儿行李?”坐在车里,徐伽只看到了三个箱子,对霍曼臣来说,这并不是正常的出行。
霍曼臣把早餐递了过去,轻声道,“先吃早餐,这些只是随身要用的,其他的东西会慢慢收过去。”
说到底,她还在怕这是场圈套,骗她出去的圈套。
接过了早餐,草草吃过了几口,靠在背椅上,她又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眠,睡了大概15分钟左右,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
来电的人是安敏,她的来意无非是两个,怕徐伽一个人寂寞,也是受了自家儿子出差前的嘱托,要她帮着照顾自己的妻子,徐伽对于这个婆婆,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思想年轻,不似那些老古板一般,思维守旧,对他们的事情也鲜少过问,她整天在忙自己的事情,度假秀恩爱也是常有的。
闲聊了几句,徐伽便挂断了电话,喜欢自己的人是顾家奶奶,她才是那个和她同一边的人。
头等舱里,霍曼臣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徐伽坐在他旁边,“去过瑞士么?”
女人摇了摇头,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很多,也不差一个瑞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