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李帐房的侄女,但晚一步,人家又改嫁了,刘嫂便顶替她的位子。nnguoji”
席如秀叹口气,道:“看她多么干净清爽的一个人,娴静又识大体,完全一副良家妇女模样,才在三名仆妇里选她和小棒头照顾宝宝起居,双方好得像一家人,却又发生这种事。”
阴离魂冷森森的插进道:“在这里,良家妇女和江洋大盗,奸邪妄行之徒,一视如仁,没有男女之分,更不讲人情。”
在刑堂,阴离魂的权责最大,连卫紫衣都必须尊重他的权力,只能决定犯人是生是死,有时他还不卖帐哩!
席如秀却爱跟他作对,换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嘿嘿,这回你老阴不会太好过,那小鬼喜欢刘嫂,还为了她眼泪直流,八九不离才会求魁首放她一马,看你怎么办?”
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阴离魂道:“他跟魁首亲?还是跟刘嫂亲?那有为刺客求情的道理?
再说魁首的性子,大家心里有数,他对人亲和,那张孩儿脸永远令人可亲,一旦面对敌人,狠酷不留情。”
啧啧有声,席如秀道:“问题出在宝宝,他撒个娇,比十个人下跪向魁首求情管用,头一次碰面,魁首就对那小鬼表现出异于平常的温柔,兄弟多年,第一次见他原来也有温柔的一面。”
阴离魂摇头道:“不论你怎么说,我相信魁首不会公私不分。”
展熹又是最后发言:“这事关系较大的是魁首本身和宝宝的感受,离魂,不要太死硬,有时让一步,大家心里都高兴。”
阴离魂硬声道:“谋害魁首,是一等一的大罪。”
展熹冷静道:“刺客欲害魁首之命,这种事若发生在总坛之外,魁首自己会处理善后,只因刺客杀上总坛,魁首敬重你的职责,才交给刑堂。”
阴大执法寒着阎王脸不语。
席如秀面孔差点贴上阴离魂的黑脸,一字字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三个来这鬼地方做什么?就是怕魁首禁不住宝宝哭水来向你讨个人情,你这死硬派偏偏不卖帐,事情就愈闹愈大了。”
阴离魂一字字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况且我深信魁首虽疼宝宝,但非盲目的溺爱,他年纪也不小,向来又能体会魁首所虚的立场,你们是多操这份心。”
席如秀摊摊手,道:“你说的都对,宝宝有时极为懂事,但是感情这玩意,就非理智能控制,我那老婆子就不时抱怨宝宝跟刘嫂太好,冷落了她。”
说着瞄向少言的张子丹,又道:“子丹,你说是也不是?”
哈哈一笑,张子丹道:“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只在刘嫂刚来时盘问几句,这些日来,连面也难得看一回。”
席如秀没有好气的道:“那我拉你一道来,你又来讨那门子人情?”
尴尬一笑,张子丹道:“我只想到宝宝不快活,魁首的笑容也会僵硬,魁首又是”金龙社“的灵魂,他不高兴,咱们又怎笑得尽兴?”
“对,对,对!”
席如秀哈哈大笑,斜睨阴离魂:“你听清楚了吧,还有什么话好说,阴老鬼?”
展熹也傲笑道:“子丹一番话,正说中我心里想表达的。”
阴离魂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每个都是生死与共的弟兄,都是不愿得罪的好友,左右为难,哼了又哼,才道:“魁首的意思还没下达,你们先操这份心,不嫌太早了些?”
摇摇头,席如秀道:“如果不让宝宝知道刺客是刘嫂,可以编个刘嫂回乡守孝的理由,暗中处置刘嫂,但现在,绝对不好解决。”
张子丹道:“宝宝很机灵,用骗术,很容易让他查出破绽,不如面对现实。”
展熹亦颔首道:“子丹所言极是,我想魁首也不愿无故骗人。”
阴离魂大义凛然道:“就苦了咱们大当家,不知多受多少气,多吃多少活罪,有时差点赔上一条命席如秀道:”阴老鬼,讲话要凭良心,宝宝是会惹麻烦不错,但相对的,咱们也从他那里寻回少年的纯真,凭添不少乐趣,不然日子有时真是无聊得发腻。“阴离魂心中服气,嘴上却不服气:“你席大侠只须在勾栏院一泡,也知什么叫无聊?”
席如秀反口道:“总比你那张阎王脸强多,找不到消除无聊的地方。”
一听二人又要吵起来,展熹忙道:“魁首若在此,你们两个又得挨训,全都名震一方的大豪,”子午岭“的顶尖人物,还像孩子似的爱门口。”
席如秀啐道:“都是阴毛鬼太硬,就像茅坑里的石头。”
阴离魂不服道:“你才该反省自己嘴上不饶人。”
席如秀豁然起身,叫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阴离魂冷硬的脾气也反上一口:“我句句属实。”
“哼!”
卫紫衣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心情已经坏透了,一来就听见这二个老家伙又在斗嘴,心情更是恶劣。
席如秀打个哈哈,道:“魁首难得驾临此地,有什么事?”
卫紫衣面对老顽童的席如秀,也不禁啼笑皆非,道:“你又来做什么?”
又扫了展熹和张子丹一眼:“目的一样,你们?”
“哈”的一笑。席如秀道:“原来魁首的目的,跟我们料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