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吐口气,想要压抑在心底不断漫延的焦躁感。
“还真是伤人。”嘴上这么说,‘夏油杰’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也不为炭治郎的话感到生气。
“为了表示诚意,我就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
“你可以称呼我为‘夏油杰’。”
“不对!”炭治郎立即反驳。
“我听五条老师说过,夏油杰曾是他的挚友。”
“你绝对不可能是夏油杰!”
炭治郎捂着鼻子,脸上满满都是厌恶的神情。
“你身上的气味,就好像是早已腐朽烂败的尸体,里面还混杂着令人作呕的咒灵恶臭。”
“这样的你,不可能会是夏油杰。”
“你到底是谁?!”
“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夏油杰’忽然低低捧着脸笑起来。
黑发男人的小声闷在喉咙里。他手上不自觉轻轻摸索天灵盖附近的缝合线,森冷的眼神透过指缝落在眼前恶鬼身上。
“没想到气味居然也会暴露这个事实。”
“不过也难怪你能认出来,毕竟是和他认识的人。”
‘夏油杰’一会儿闷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
黑发男人重新看向新生的鬼王,脸上终于不再挂着伪装出来的虚假笑容。
“我是谁很重要吗?”
他反问道。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不过也多亏了这家伙的身体,我才能拥有那些无聊至极的记忆,并且在里面找到这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你啊——”黑发男人直直看着眼前的恶鬼。“新生的鬼王,最完美的生物。灶门炭治郎。”
“啊,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夏油杰’脸上忽然扯开笑容,里面满是浓稠恶意。
“你猜,夏油杰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黑发男人展开手,脸上满是不屑神色,恣意嘲讽这句身体原本的灵魂。
“这家伙为了保护野野宫神社附近的非术师不会受到咒物和迦具土之心暴走的影响,居然傻到直接冲进火场封印咒物,结果最后也没能出来。”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明明早就在术师与非术师之间徘徊犹疑,结果最后还是选择了蝼蚁一般弱小密集的非术师。”
“这样,就算是死掉——也只能说是活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