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siw华仔不干了。他突然想起他的“小老乡”下午也没课。这么转来转去,还不如去搞个实在的。小李则态度暧昧。回也可,不回也可。我呢,当然,什么心思都有,同时又他妈什么心思都没有。最终,我决定去市里的图书馆。在那,或许我还能找点事做做。因此,大伙只有各奔主题了。可接下来大家都没能奔向自己的主题。因为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一个人。我们都大吃了一惊。
此人是谁?正是我的阿雅。
我们看到阿雅和一个中年男人手拉手走进了一家至少是五星级的宾馆。宾馆就在离我们不到几十米的对面大街。阿雅是正面暴露在我们的视野里的。所以不管她打扮的如何华贵,我们都敢确信不疑。那中年男人我们不认识。他究竟是阿雅什么人呢?从阿雅亲密地挽着对方胳膊这一暧昧举止来分析,这人跟阿雅一定有猫腻。我不想这么去推断。但太岁说那男的在和阿雅并行进入宾馆大门时曾腾出手在阿雅屁股上闪电似的掐了一把。太岁的话我不信。问题是华仔和小李也证实确有其事。虽然一时走神没能亲见,但他们的话无疑再次佐证了我的“猫腻”猜测。小翠和虫子不都说阿雅和神侃王有一腿吗?怎么如今又蹦出来一个家伙呢?阿雅你还真是魅力无穷啊。还好我已经麻木了。但愿我是真的麻木了!
他们几个于是热情地猜想着阿雅和那个男的进宾馆会干嘛。是正常见面喝茶呢?还是非正常亲密接触?大家都倾向于后一种推测。于是纷纷又把同情的目光砸向了我。
你不是和她有点那个吗?他们的追问无疑是在往伤口上撒盐。
没什么,我和她能有什么啊!我有气无力的辩解。
鬼才信呢,是不是两口子闹了矛盾,人家移情别恋了?他们简直是肆无忌惮了。
是啊,我们天天作爱,她受不了我的折磨,打算去找个性无能,这,你们该满意了吧?我突然有些失控,信口胡扯的回了他们一句。
他们哈哈大笑。引得路人争相侧目。
我加快了脚步撇开了他们。其实也不是生他们气。大家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无所谓。但我现在就想独自走路。就这么一口气什么也不想的走下去。我走的很快。他们在喊我,但我没理。星期四真他妈太无聊了。居然只能靠走路来打发时间。
校门口到了。我没进去。我径直地顺着大马路走了下去。我要去哪?不清楚,什么时候在哪儿脚步停了,就去哪儿。我穿过了一条繁华的十字街,又爬上了一座长长的天桥,下来后又转进了一条安静的小巷。有两个小孩看到我,乖乖地给我让了路。我朝他们抱以一个亲切的微笑。等我走远,身后传来他们的笑声:疯子,疯子。我下意识一回头,两个孩子妈呀一声跑掉了。我停了下来。两面都是高楼。小巷前面又是一条人声鼎沸的大街。我走到哪儿了。我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右边一幢楼的墙壁上清晰地写着四个蓝色大字:芙蓉小区。
我顿了顿精神。不禁疑惑: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儿离学校有十几站路呢。
我去附近的一家超市买了瓶冰镇可乐。凉意直达肺腑,继而唤醒了神经。茫然地坐在候车棚下的椅子上小憩了片刻,等来了四路公交车。最终我以清醒放达的姿态坐车回到了临泉街十一号,我的大学校门大开着,像一位慈祥的妈妈欢迎着我的归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的眼睛狠狠地酸了一下。
我回到了寝室。那几个家伙都不在。呆坐了片刻,我感到了饿意,于是径直去了食堂。
星期四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退场。食堂里因为并非用餐高峰时间,故而颇有几分空荡。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寻声望去,原来是太岁华仔和小李子他们。我随便打了几块钱的饭菜端了过去。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兄弟们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动那么大的气?他们似乎有些不快的问道。
哪里,只是突然想拉稀,急着去找厕所罢了。我笑道。
得得得,这种时候咱就甭讨论这事了。没生气就好。大家伙于是东拉西扯地边吃边聊了起来。谁都没提阿雅。
本来这个星期四就可以这么无聊地一笔勾销了。但虫子说的太对了,我印堂发黑,有些事在劫难逃。这不,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再次出现了。
阿雅走进了食堂。她穿着一身校服。素雅多了。和下午看到的几乎判若两人。我疑惑下午看到的可能并非是她,而是一个和她长的有几分像的女人罢了。这么一想,心情登时峰回路转明朗了许多。我忍不住偷瞟了她几眼。是啊,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看,她尽管是穿着校服,但优美的身姿还是那么的迷人。头发只是随便的一绾,却尽显风流。行动处,如姣花含风,淡芳四逸。静止时,若玉柳照月,柔情万种。
哎,怎么回事啊你,哪有把饭往鼻孔里塞的。华仔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而他们也开始把饭往鼻孔里塞了。太岁的口水淌进盘子里比我碗里的鸡蛋汤还多。
阿雅的魅力就是这样残酷。足以折磨的你五内俱焚,数典忘祖,甚至一命呜呼!
阿雅打好了饭菜。其实就是一碟黄瓜和一个白面馒头。这点东西还不够太岁塞牙缝的。她的美难道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大概是因为食堂里还算清静吧,她这回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打了饭菜就带走。她高雅地扫了一眼食堂大厅。我们连忙闷头吃食。她最终在一张离我们并不是很远的桌子上背对着我们坐了下来。落座时还用随身带的餐巾纸将椅子反复地擦了几遍。很遗憾,华仔和我同她刚好背对背。倒是便宜了对面的太岁和小李。小李似乎还算文雅。很少垂涎欲滴的德性。太岁就没这么斯文了,他此刻就像一只撞到了兔子的饿狼,眼珠子都绿了。
我也忍不住不时地回头。但看到的只是背影。就是背影,看着都别有一番滋味。她太完美了。
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小翠没有陪着她。小翠向来跟贴身丫鬟似的粘在她左右,可今天却偏偏不在。我正在琢磨这个,对面的太岁却又搬弄大嘴了。
滕冲,你咋不过去找你媳妇啊?太岁坏坏地笑道。
我就跟被猎枪瞄准的兔子一般浑身一颤,连忙作告饶状,低声恳求道:拜托,少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