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蚊虫的叮咬和拉拉秧等野草的侵扰,孟真每次下地都换上在集市买的迷彩服,包裹得严实也热的要死。
“呼,还有一垄地!以前没有种地的时候,总感觉一亩地也不大嘛,可站到地头上才发现还真不小呢!”
“对呀,姐,要是干上活儿就知道一亩地的面积很大很大!”
郑健也穿着和孟真一样的迷彩服在另一边种菜,听到姐姐的抱怨,也答话:“以前光听你说种地怎么辛苦,但是没有亲身体会过,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辛苦!”
“嗯,还好,马上就干完了,等忙完这几天,定期除草、浇水就没有这么累了。对了,孟祥磊什么时候来呀?”
孟真一早来到菜地,只有弟弟一个人在忙活,孟祥磊却不见踪影。
“哦,听说昨天他爸爸好像高血压犯了,在家伺候老爷子呢。他说下午过来,让咱们先辛苦辛苦!”
“孟村长病了?怎么没听说呀?!”孟真一手拄着铁锹站直身子,另一只手不住的捶着腰。
“嗯,好像是昨天王家的人找他事儿,他本来就血压高,一生气就病倒了!”
“不是吧,要不我准备点儿东西给他送过去?”
虽然孟村长设计她一回,但是平时对她还是不错的。
“不用,孟祥磊说也不严重,就是心里堵得慌。等这口浊气出来,就没事了!”
“哦~”
孟真歇了会儿,感觉好多了,又弯下腰接着干。趁着现在还算凉快,把剩下的活儿赶紧干完,要不然她又要中暑了。
昨天吃完晚饭,她就感觉头晕晕的,脸也像是熟透的西红柿。
等郑健回荷塘睡觉后,她便进了庄园,在里面喝了一个“人参果”,这才缓过劲儿来。
“真妮儿,真妮儿——”
王永年家的站在田埂上,大声叫着孟真。
“姐,有人叫你嗳!”
郑健离田埂近些,好像听到有人叫姐姐。他刚来的时候,听有人叫姐姐“真妮儿”,觉得挺好笑的,时间长了,也就听习惯了。
“哦,谁呀!”
孟真站直身子,眯着眼看向菜园入口:“咦,怎么是她呢?坐月子的份子不是都随了吗,难道还让我去喝‘满月酒’?”
她把铁锹放下,疑惑地走到地边,“柱子婶儿,你找我有啥事儿?”
“哎哟,看看你,这么大热的天还干着呢。那个孟祥磊也太不像话了吧,明明合作的买卖,却让姐弟俩自己干!”
王永年家的看孟真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擦汗,像是为孟真抱不平似的说着。
“呵呵,这不孟村长身体不舒服嘛,祥磊在家照顾他爸爸呢!”
孟真还没有笨到听不出她的挑拨,她和孟祥磊家的事情,自己明白就可以,不需要向外人解释什么。
“活该!”王永年家的低声骂了一句。
“柱子婶儿,大热天的,你找我有事?”
“嗨,看我这记性,光顾着替你打抱不平,都忘了正事。那个你知道东街的王村长吧?”
“知道呀!”弟弟昨天刚告诉她的。
“他儿子昨天从广东回来啦,听说,已经把那里的公司搬回泉城,以后会咱们庄里帮助村民发财致富呢,这不,今天晌午在场院里摆流水席,一来呢,是王村长给孩子接风,二来呢,也让庄里不熟悉的村民都见见面认识认识。”
“我估摸着你不是也是今年刚来咱们庄子吗,肯定不认识王村长的儿子。这小孩儿,为人豪爽,而且有大能耐呢。听说他现在都趁好几百万呢,昨天回来开的那辆车就花了十多万。由他带头给大家支招,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不是?”
“噢。是吧,呵呵,我地里活挺多的,也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完事儿。这样吧,我看看哈,如果有时间我一定去。”
“行,别忘了,在场院里!没时间不要紧,也可以晚点儿去呀,这个流水席会一直开到下午呢,随来随吃!”
“嗳,好咧!”
孟真答应着,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样的事情她才不掺和。难怪孟村长会被气到,王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大开筵席,一点儿都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姐,什么事情呀?”郑健干了一上午也有点口渴,来到地头,端起准备好的绿豆汤“咕嘟咕嘟”的大喝几口。
“喔,我看你有乌鸦嘴的潜质,昨天刚说了两家的恩怨,今天就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