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我记得他们本来打算元旦结婚的吧。”
陈雪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孟真剩下好几年,总算是想结婚了,又出了这档子事。
“对了,王志行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赵娜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发现少了一个人,忙问道。
“去公司了,”陈雪感慨的说道:“以前我还觉得王志行犯过错,配不上真真。现在看来,我那是戴了有声色眼镜,错看了他。现在见到王志行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真真,我倒有此不忍心。”
话说自从孟真昏迷后,王志行就像变了一个人。刘玉梅两口子战战兢兢的跑来负荆请罪,结果,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更别说挥拳头打人。
不去医院做检查的日子,王志行就早上去公司处理公事,中午回来照顾孟真,下午帮网店和饭店运送水果和蔬菜,抽时间还要盯着新房子的工地,简直就像超人一样的不停歇忙碌着。
本来孟真的院子拆了,孟真出院后,孟老爸和郑健都想把她接到郑健家照顾,但王志行不同意,他直接把孟真送回了山上的别墅,和一个住家保姆一起照顾孟真,根本不让别人插手。
每天看着他默默无语的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孟真昏睡的样子,她们几个姐妹都既替好友高兴又替她难过。唉,本来多好的一件婚事呀,就被拖在这里。
“就是呀,真真,你个死丫头,”赵娜坐在床的另一侧,她眼睛酸酸的看着睡得无辜的孟真,心疼的埋怨道:“我们这些人天天想着你醒来,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此时,孟真的手似乎动了动,她正在一场无边无际的梦境中。
朦瞟胧胧间,孟真好像见到了妈妈,妈妈正亲昵的挽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这个老妇正是自己的姥姥,她们两个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场景瞬间转换,孟真又遇到了小姨,小姨正开心的陪表弟两口子去医院,进了标着“妇产科”的楼层……接者是家里,爸爸和韩姨突然变得好苍老,眼角和嘴角出现了很多细细的皱纹,面对最疼爱的小儿子,老爸也笑不出来……最让她着急的是王志行,看着他拼命干活的样子,孟真想大声喊他,想跑过去帮他,可是身体就像被魇了一样,发不出声音,连手都抬不起来……
村委会,孟繁力没精打采的坐在门卫室,面前摊放着一张报纸,眼睛却不知飘向什么地方。
“哎,繁力,赶紧躲起来,王二郎来啦!”
门口一个执勤的联防队员,忙敲着孟繁力面前的玻璃,大声喊道。
“谁?王志行来啦?”
孟繁力没有像同事想的那样,躲了起来,反而推开门跑出来,垫着脚尖往街上瞅。
其实,比起王志行的沉默无语,孟繁力更想让他打自己一顿,这样他和老婆也能好受些。唉,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样子,人家真妮儿这么能干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家老婆被打成了植物人,害得现在庄里好些人都不拿正眼看他们。郑健和孟祥顺吏号跑到他们家大闹了一场,连平时最关照他的村长哥也不再管他。
“哟,孟繁力,你还敢往人家跟前凑呀,不怕二郎打你一顿!”
附近经过的村民,有的幸灾乐祸的说道。
“打就打吧,这样俺们心里也舒坦些!”
孟繁力见王志行过来,也没有躲,而是站存门口等着。
结果,人家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进了村支书的办公室。
“这是?”
丁支书惊讶的看着桌子上的请柬,不解的问道。
“丁支书,我和孟真元旦结婚,还希望您来喝喜酒!”
王志行很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认真的说道。
丁一和他对视了良久,随即无声的叹了口气,“好,我一定去!”
“谢谢丁支书,我还要给其他朋友送请柬,就先回去了!”
“恩,你去忙吧,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言语一声!”
王志行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不去看别人怜悯、好奇或者猜疑的目光,而是坚持着自己的计划。
相对于他们订婚时的风凉话,这次王志行单方面的发布结婚信息,庄里反而没有任何流言,更没有人恶意中伤说他趁孟真昏迷,妄想谋夺孟家的财产。
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大家都看在了眼里。易地而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遇到这种状况时,能干得比王志行好。
晚上,雷傲和熊熊也失魂落魄的趴在屋子里,两个大大的脑袋无神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真真,庄园里的一切我都重新收拾好了,水果和蔬菜也恢复正常供应,这多亏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