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春宫画着实是高难度挑战,她没谈过恋爱,更没尝过情欲的滋味,单凭性史图鉴仍
捉不住所有的感觉,因此经过多日,这桧木屏风还是只有草图一张。
该如何是好?该不会真要为此谈一场恋爱吧?柴孟竹伫立许久,手上的刀迟迟无法落下,
只因对设计草图还不是很满意。
木雕之所以困难,是因为只要稍出差错,那么作品就会全毁,因此每一刀都要小心翼翼,
最后她只得又和前几天一样收起工具离开。
掩上工作室的门,柴孟竹才发觉已是夕阳西下,自己竟然面对屏风发呆四个多钟头,不
禁笑自已一点效率也没有。
嗯?开放参观的工作室中有人,柴孟竹探头望去,那男人身形高壮,正背对着她抚摸鱼
缸里的木雕红鱼。
有新客人,羽月还没回来吗?柴孟竹想向前接待,但莫名压迫感袭来,使她脚步钉住,
前进与离开拿捏不定。
他微卷的头发看起来竟像是燃烧的火焰,无袖衣衫裸露结实的臂膀,紧身牛仔裤所展现
的壮硕教人呼吸窒碍。
「如果鱼缸加满水,红鱼的胸鳍会更像随波浪摆动。」低沉嗓音响起,烈城杰早知道她
伫立在身后。
不虚此行,还没与她面对面,全身血液就兴奋沸腾不已,相信有她可以逗着玩绝对不会
寂寞无聊。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男人转过身,视线交会的那一瞬间迸出强烈火花,柴孟竹的心跟
着漏跳,他浑身散发桀骛不驯,让人有种干柴遇上烈火会被燃烧殆尽的危险错觉。
这人很有侵略性,柴孟竹下意识退后,声音泄漏慌张,「你好。」
「我说的没错吧?」
说什么?她不懂,全然被他那双蕴藏魔力的双眸迷惑,灵魂像落入黑炫眼瞳里,整个人
恍惚了。
烈城杰见她有些傻愣,故意要捉弄她,从洗手台端来清水,佯装要将红鱼当真鱼饲养,
「不知红鱼喜欢吃什么?」
见她还呆愣着,烈城杰故意放慢动作警告,「我想再装打氧气的设备,效果会更好。」
柴孟竹美眸圆睁,奔向前抢救,「住手。」
「我以为你赞同让它看起来更逼真。」宾果!他猜对了,她生气的样子别有吸引力。
「我怎么可能赞成,请你别恶意破坏我的作品。」她一不小心弄得自己湿淋淋,幸好心
爱的作品没弄湿,她走到洗手台边,将t恤衣角拧干。
他一脸无辜,「该怪你让红鱼如此逼真,我会心疼红鱼没有水的陪伴。」
「你……」她转身,被他逼近制造出的压迫给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