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闻。
在阳光灿烂的早晨,她见到他们并肩在海边的沙地上,老鹰在天空飞翔,仿
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俩展现丰采,而只有夜愁——陷入黑夜般的阴晦情绪中。
多讽刺!
神武愿焰啊!她呐喊:“我怎会傻得任你玩弄,傻得相信你的真心?傻得为
你守寡,傻得以为你真的爱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
像是心跳般的声音练绕在她的脑海里。
我的丈夫背着我与情妇偷情!
看着他们亲呢地在一起,夜愁一脸不甘愿,她不经意低下头,瞥见脚底下石
缝中的松虫草。
松虫草?她好久没见到这花儿了。
如今,在地狱的边缘游走间,花儿仿佛与她心动相印似的。
她望见海浪,又望望松虫草。
海浪——又将她推入怎样的情海狂涛?
松虫草——她吃语哨响:我不要做寡妇,我不要做寡妇……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宽广偌大的豪华空间,她却感觉像监狱般的冷冷清清,她的心仿佛冰天雪地。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角落里,没有意识,灵魂做被毁灭般,嘴中不停地道:
“我不要做寡妇,不要做寡妇……”
她像念咒般,念了不下千逾万遍,才无神地又遭:“我不做寡妇,难道又要
当情妇吗?”
到底是情妇适合,还是寡妇好?
她失神地走向厨房举起一把刀,冷锐的刀锋,好像随时欲无情地夺走任何生
命似的。
她必须发泄,她拿起口红,用刀子逐一切削,红色的颜料慢慢散开脱落,粉
末撒了一地。然后,阳台的风一次,把红砂散开,就像血践了满地。
血——她想起什么?“杀”这个字莫名其妙地跃入她的眼前。
她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他回来。
夜晚,原焰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几乎被她吓得魂不附体,这时候的她,不像是人,倒像是女夜叉,如鬼魅
一般。
她跪在阳台上,黑夜笼罩。冷风一吹,她的衣服微微抖动,蓝色的衣服看起
来就像是漂泊的幽灵。
不好的兆头袭向愿焰全身。
他抬头看着种,深夜一点了。他知道,她一定又在等待他,他有说不出的抱
歉,只是,幽子快死了,最多只剩三天的寿命。他的压力很大,心情很沉重,
面对一个曾经认识过的人,她的离开总是令人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