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索还有伊耳迷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不同,也和玛琪三毛小团长窝金信长这些我自己认来的不同,现在在我肚子里成长的这个生命可完全是我自己看着他、从无到有慢慢发育成长的。
……这感觉可真复杂得很,就像我终于有血有肉也真正的属于了这个世界一样……
……真正的属于?
可能么?
对着镜子自失一笑,我看着倒影缓缓的爬顺着头发,镜中的黑发美人美丽得熟悉,但这熟悉的美丽虽然长在我脸上却不是真正的我,我只是窃占了这个躯壳的无名幽魂而已……
穿了虽然很可怕,但是至少我还活着,反正这个世界没有值得我挂念的,我要无欲则刚──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每次见着熟悉的名字却又克制不住的亲近、想将他们圈在身边,于是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儿女跟个老公……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仔细想想,也许我是为了抓住与过去的交集吧……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月亮,只有一个嫁给席巴的机巧夫人……
同名的孩子们代表着我过去的记忆,所以我才会希望他们成长成我记忆中的样子……自私?
也许吧……我一向很坦白,但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想流泪呢?
果然孕妇的泪腺就是脆弱……
擦去了漫过眼角的泪水,我双手握拳的为自己打着气,虽然我有私心,但至少我没有作坏事还保护照顾着他们不是?
虽然虽然虽然,但是但是但是……不行了……我好想哭,为什么当孕妇就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呜呜呜……为什么小鬼们现在都不见了?
粗鲁的踢开凳子踹开门,我扶着腰,打着把洋伞便出去了,最近儿女们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刻意躲着我,连以前最喜欢趴我肚子上研究孩子什么时后会出来陪他们玩的窝金跟玛琪都看到我就跑……他们是不是跟那个死没良心的一样都在骗我?
呜呜呜……又想哭了……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撑伞往前走,远处的夕阳让我眯起眼,却意外看到不远处飞坦跟窝金正在打架……正确来说是飞坦被窝金压着打然后其它人不但不管还拍手叫好,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我怒了──
「你们在做什么?」
飞奔过去的一人敲了个响头,我将满脸是伤但眼中仍然充满不服的两个小鬼拉开,而在我拉开后两只小斗鸡又仇人般的立刻贴了上去,我于是只好站到两人中间分隔道:
「够了!你们都是妈咪的小孩,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么?还有窝金,你比飞坦大这么多,弟弟坦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欺负弟弟呢?」
「呸!我见鬼了才是他弟弟,你少管闲事……!」
身后的飞坦闻言猛推了我把然后立刻冲了上去,我正想阻止,但眼睛的距离却和地面越来越近,然后噗通……触地得分,一股陌生的剧痛随着□的热流袭来,而我只来得及奔一嗓子:「你们不要打架,还有……我好像要生了……」
在我话说完后吓呆了的小鬼们才有了动静,我原本想装酷的说妈妈没事不要担心之类的废话,但剧痛却让我痛得只能呻吟,于是我压着肚子可怜巴巴的揪紧了库洛洛的手,他才会意的喊上还是楞在原地的飞坦三毛,再然后……
然后什么……怀了八九个月的孕妇碰到刺激会怎么样?当然是──
我生了个黑发黑眼的大胖小子,依照揍敌客家的惯例命名为糜稽,而出去找产婆的玛琪也给了我个惊喜,因为她不只找到了产婆,还帮我找回了个儿子……
~( ̄▽ ̄)……( ̄▽ ̄)……( ̄▽ ̄)……( ̄▽ ̄)……( ̄▽ ̄)……( ̄▽ ̄)……( ̄▽ ̄)~小手拉小手,快乐分隔一起走 ~( ̄▽ ̄)……( ̄▽ ̄)……( ̄▽ ̄)……( ̄▽ ̄)……( ̄▽ ̄)……( ̄▽ ̄)……( ̄▽ ̄)~
最近的飞坦心情非常不好,因为他先是被强迫认了个妈,虽然看在对方比他强的分上勉强接受,但这个妈在鹊占鸠巢的同时还不忘呼朋引伴,有了他不够竟然还另外收了四个碍眼的小鬼,每次看到那些人在自己家中晃悠飞坦就觉得烦。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娘,这些都是他的!他的!飞坦最厌恶的就是和人分享,他只喜欢也只习惯独占,因此即使飞坦有多麽的好奇,他死也不学那些幼稚的小鬼去听那个笨女人肚子里娃娃的心跳,也打死不去猜测笨女人肚子里的那玩意是公是母。
但虽然飞坦这麽强烈的表示了他的讨厌他的不屑他的生气,却还是无法阻止其他人大惊小怪的围在那女人身边喳唬……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飞坦很生气,後果很严重,因此他把那拨人叫了出去威胁恐吓,但那群不受教的死小鬼却依然故我,最後还是那个莫名其妙跑过来跟他熟的黑眼睛十字男想到了好方法。
库洛洛说让玛琪和他自己当裁判,飞坦单挑窝金或是信长任选,输的人要无条件的服从赢的人的话,虽然飞坦和对方成年人般的体型有着显着的差距,但对自己自信爆棚的飞坦自无不允,但当飞坦暂落下风战术性的被压在地上时,笨女人的出现却让飞坦无地自容。
因为她竟然愤怒的指着窝金道:「窝金!你比飞坦大这么多,弟弟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欺负弟弟呢?」
而那个该死的大个子竟然也无奈的挠头卖乖道:「妈妈对不起嘛,我以为他这麽嚣张一定有什麽本事的,谁知道他这麽没用又不经打,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下次不跟他玩了……」
说着说着窝金竟然还一板一眼的道了歉,看在自视其高的飞坦眼里哪里忍得下去,只见他怒吼一声,推开那笨女人就直接扑了上去,然後一拳打在窝金的脸上,但窝金却没有反应。
窝金没有反应,信长没有反应,库洛洛和玛琪也没有反应,他们只是呆呆的注视着飞坦的身後,两眼发直,彷佛看到了什麽令人不敢置信的事。
飞坦也转了过去,然後他看见入目一片血色,艳丽的红缓缓扩散,将那个趴在地上的笨女人的洁白裙踞染成了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