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就知道阿彻最厉害了。”珊珊开心的把车子牵到外头庭院里,骑上单车后飞快地踩着。
她不停地在院子里旋绕、旋绕,不一会儿,场景猛然变了,居然变成在山上溪水旁,后面好几个大男生追着她,还用力抱住她、打她、摔她……
“不——”珊珊突然从梦里惊醒,她坐直身子,微喘地望着漆黑的四周,这才弄清楚原来她又在作恶梦了。
赶紧起身将电灯打开,她用力捂着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她知道刚刚这并不是纯粹的梦境,而是记忆中被尘封的一部分,看来她已经渐渐觅得那失落的一角了。
正打算将电灯关上,眼角余光突然瞧见搁在桌上的那封信,她眯起眸拿超它……心想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反正现在电睡不着,就打开看看吧!
将信件拆开,她发现里头是张影印的字条,上头写着:
到了山上后,我会把陆珊珊交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对付她,一定要给她点苦头吃,要她不要再纠缠我,这辈子我最讨厌像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娇娇女。
这……这是什么?珊珊瞠大一双杏目,直瞪着上头的字,心里不停的一抽一放,好痛、好痛!
上头的字为什么这么眼熟?心情纷乱的她完全没有心思细想,只觉得胸腔好闷、好闷。
就这样,她整夜未眠,脑海里直转着这字条里残酷的字迹。
翌日,珊珊一整天就像失神般,坐在位子上都不说半句话。就连晓愉关切的问句也完全没听在耳里,直到下课钟声响起,她才捧着书本,晃回家里。
“嗨,你回来了。”好奇特,今天翟倩居然会主动向她打招呼。
“嗯。”珊珊对她点点头,神情却带着一种落寞。
“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翟倩双臂抱胸地笑望着她。
“上了一天的闷课,心情当然不好。”她随意找个理由。
“是这样吗?”翟清走到她面前,“对了,还想不想听有关你和翟彻的事?”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想起来。”现在她没心情。
“慢慢想?等你完全想到就来不及了。”翟倩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不是因为他是我哥,我就得偏袒他,实在是他——”
“他怎么样?”珊珊的好奇心倒是被她给挑了起来。
“他不是个可靠的男人。”说着,翟倩又拿出烟,似乎必须靠尼古丁的麻醉,才能扯出更逼真的谎话。
“你……”
“你怀疑我?”翟倩望着她,“我知道,因为我给你的感觉并不好,那也是因为我不拘小节的个性,所以才没必要骗你。”
“好,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可靠?”珊珊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因为他曾经骗过你,而且骗得很凄惨,否则你想想,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丢掉一块记忆?那必然是痛彻心扉……让你的潜意识不愿去想、不愿去忆及的。”翟倩坐到她身边,将这些话一字一字的灌输进她耳中。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珊珊捂着耳朵,呼吸急促了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才不要听你鬼扯!”
“你已经信了?”从她不寻常的表情中,翟倩已经可以确定了。
“我怎么会信你,而去怀疑翟彻?翟倩,我真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从你来到这里之后,整个人都怪怪的。”珊珊心慌了,只能极力抓住她认定合理的部分。
“我怪?!”她仰首轻笑,“就因为我很正常,不必伪装,这才让你认为我这个人不好相处。”
珊珊瞪大眼,直瞅着她,眼神里就是带着些许防备。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又经历一次那种难以抹灭的伤痛。唉……反正是狗咬吕洞宾。”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珊珊虽然不怎么信得过她,但又不想放任自己再上一次当。
“你……还真是个傻女孩。”翟倩耸耸肩,“这可是二十年前的大新闻,被自己的小情人出卖了,哭昏过去,醒来后却忘了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只要是你的亲人,都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