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眼眶有些红,骄傲恣意的大小姐,竟然出现了脆弱的一面。
孟清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风度翩翩的面具都被扒去。
元枝别过脸去: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吗?我高中时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只捉弄你?我那么讨厌家教,如果不是高中时喜欢你,怎么会让你给我补习?
少女的肩膀微微颤抖,她掩着脸颊:成年礼那天,我握着这只镯子,哭了好久,好不容易消除对你的感情。你又跑来戏弄我。
她拿起桌上的镯子,狠狠在地上一摔,恶狠狠道:孟清河,你真恶心。
粉白玉镯,像破碎的花瓣碎在地上。
孟清河大脑猛地空白,好像被重拳击打在额头上,他好半天才找回思绪,慢慢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嫁给我?
元枝笑,凄艳又傲气的美: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好玩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戏码来捉弄我。
少女浑身都是尖锐的刺,像只不肯卸下防备的刺猬。
孟清河想抱住她,她却拼命使劲踹他小腿,他只好收回手:对不起,枝枝,我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太晚了,真的不是想要你难过。
他刚说完,包厢门就被敲响。
元枝淡漠道:别说了,该吃饭了。
这顿饭不欢而散。
不过,元枝却很欢乐。
她高中时喜欢过孟清河?怎么可能呀。
当然是骗他的啦。
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呀。
什么所谓的只捉弄他是因为喜欢他,她也捉弄别人呀,只是他离她高中时的社交圈远,并不知道呀。
什么所谓的允许他补习是因为喜欢他,只是想要从他嘴巴里时不时套点自己不知道的消息呀。
正常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天天研究自己行为的变态。
这套说辞,只是趁着孟清河还没发现她改掉说谎时喜欢看手指的坏习惯,赶紧拿来骗骗他呀。
这个习惯是在上辈子改掉的,这个习惯真的害得她前世好惨呢。
这个人从来都不懂什么叫后悔,今天她就用欺骗来教教他。
试问拥有过自己却错过了,谁会不感到后悔呢?
元枝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抹掉自己唇上为了显得更像自己高中时的形象涂的淡红口红,换上她钟爱的正红色。
启动引擎,开车。
这一次绝对不要再被掌控。
谁要掌控她,扎得你满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