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吴兴的胳膊拖到了库房的门口,她高声道:“你看,这里都空了,嫁妆都被人偷了,你们顺天府要抓到贼啊!”句句说的是真心实意。
“哦,您是说盗匪连货架都偷走了?顺背在给你打扫一下卫生?然后他在把门锁上后在离开吗?”
苏奕宁突然插言道,语气中带着戏谑,眼眸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这就不管我的事了,抓贼可是顺天府的事!”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在耍无赖,早不丢晚不丢就现在丢了?
“哎呦,你干什么!”苏奕宁忽然拔下她头上的发簪,眼眸冰冷地凝视她,红唇轻启:“如果我没说错这是我娘曾经带过的玲珑八宝钗吧?”
她手中拿着那支华丽的发簪,这发簪是当年南擎上贡的贡品,是薛虎厚着脸皮用战功跟皇帝换来的,这么多年他仍然记得。
看见那只发簪他老泪盈眶,眼前浮现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得到这只发簪后的喜悦,往日的一切浮现在眼看,仿佛时间没有流逝。
他颤抖着接过那只发簪,心疼地抱在怀中……更咽:“我的女儿啊……”
严氏十分喜爱这只发簪,所以在薛紫欣下葬后的第二天就带在了自己的头上,这么多年了她每天都会佩戴。
“你,你胡说,这我是让人做的发簪,怎么就变成你娘的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哦是吗?这发簪可是当年南擎的贡品,如今宫中仍旧记录在册,不如我们去查查?”
苏奕宁料定严氏不会进宫的,他们一家已经被皇帝厌弃,若是在进宫恐怕真的要削爵了。
见到严氏哑口无言她接着说道:“啊,对了,我记得苏玧菲房间里的海棠冻石蕉叶屏也是我娘的陪嫁吧?”
“还有苏振国房间的那幅画也是吧?”
“你房间里的彩绘景泰蓝花瓶也是吧?”
“够了!”严氏大吼一声之后喘着粗气,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记得这么多的东西,她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的珍宝呢。
薛虎只是个莽汉,不懂那些文艺的东西,所以他除了金银那些,只要薛紫欣喜欢就全都陪嫁,甚至用战功换了不少的这些珍宝,更别说战场上的战利品。
不然皇帝怎么会这么放心他?一个只顾家的男人对战功也无所谓,这样的人皇帝才放心用,六十高龄仍旧有兵权。
“怎么?听不下去了?劝你老实地把嫁妆都交出来,咱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若是不交……那你就要当心有名赚钱没命花了!”
这可不是威胁,吴兴也惊愕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强势,之前那些柔弱劲越来越少。
“小宁,你可不能做傻事……”薛虎怕她做出什么弑父的事,急忙劝阻,这些事情也只能是他做!
凶相在他脸上显现,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扑面而来,仿佛能看见亡灵在他身边哭嚎,那些手下败将的头颅被他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