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浩一脸的不信,他凑近了那个小丫头,半蹲着,看着她娇嫩的脸,嘴角的气息,就旋转在她的脸上,突然阴阳怪气的问道:“我爹不过就是一个老头子,你对一个老头子是真爱?甚至不惜,谋杀他的正妻?这话,我可不信。”
轻歌身子一抖,看了一眼越鸿卓,随即摇头道:“不不的,我对老爷是真心的,老爷对奴婢不薄,奴婢自幼无父无母,多亏了老爷,所以,老爷要奴婢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就算是就算是无名无分。”
“做什么都可以,包括答应他的话,杀了他的发妻吗?”越泠然接过话茬,逼问道。
轻歌以为越泠然还算是无害的那一个,可是她的话说出来,句句都能置她于死地。轻歌摇了摇头,随即抓住了越鸿卓的衣角,恳切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煳涂,求老爷看在奴婢伺候你,伺候夫人一场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越君浩摇了摇头,对着她道:“其实,你求我爹是没用的,你欲毒杀我的娘亲,我和泠然公主自然都不能放过你,爹若是放了你,这事情传出去,对爹的名声也是有损。所以你,非死不可。不过,你可可求求我,你若是说出指使你的人,我一定会放你一马。我越君浩说话,从来都算数,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皇城,过好日子。”
越君浩说的话,的确是一个诱惑。小丫头自己也很清楚,她微微皱眉,抬眼看到越鸿卓的时候,发现越鸿卓正在盯着她,还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轻歌知道,她不可以答应越君浩。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老爷无关,是奴婢嫉妒夫人。”轻歌突然大吼着,脸角的泪止不住的流。
她还记得,老爷吩咐过了,若是有一天,事发了,她唯有以死谢罪。可若是事成了,她便是越鸿卓唯一的正妻,一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命运于她而言,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她心甘情愿认命。
越鸿卓闭上了眼睛,似乎对轻歌的话十分满意。他盯着越泠然,又斜睨了一眼越君浩,随后摆手道:“罢了,夫人的身子又没事,停止吃药就好了,这些日子,让许太医继续调养。”
随后又盯着华太医道:“那就不牢华太医多费心了,这一次,倒是谢谢华太医了。”
华太医神情冷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走人的意思。
二殿下吩咐了,一切听从越泠然调遣,越泠然没有吭声,他也不多话。
越鸿卓见自己说出去的话在华太医那里跟放屁一样,显然神情已经十分不悦,随后他看向了越泠然,示意越泠然赶紧说话。
然而越泠然明明已经接收到了越鸿卓的意思,却跟没有看见一样,对着越君浩开口道:“哥哥以为,这个轻歌要如何安排?”
“谋杀我们的母亲,以为是小事?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对母亲下手,我都容不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越君浩看向了越鸿卓。
越泠然却突然对着华太医道:“华太医,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这几日,还免不得要叨扰您,让您上府上给母亲施针了。”
华太医点头,对着越泠然拱手道:“泠然公主殿下,这都是老臣应该的,既然是越家的家事,老夫就不久留了。”
“樱兰,去送送华太医。”说罢,越泠然又笑吟吟的看着华太医道:“泠然家事在身,这一次怕是失礼了,不能亲自送华太医。”
“公主殿下客气。”
一番寒暄之后,越泠然关紧了大门,没有去理会跪在地上哭泣的轻歌,反而将目光转移到了许太医的身上,她又重新摆弄了一下指甲,盯着许太医道:“许太医,母亲的毒,您当真一点没看出来?”
许太医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随后道:“微臣无能,请公主见罪。”
“你的确有罪,你的药方,无论哪一味药,都是摆明了激发母亲体内毒素的,你当真以为能掩人耳目吗?”越君浩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药方,甩在了许太医的身上。
许太医没等去看药方,便已经跪了下来,道:“王爷饶命,老臣确实医术不精,可绝没有害死越夫人之心啊,求越大人明鉴。”
越鸿卓盯着越君浩道:“罢了,许太医就是医术不精,这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父亲这是想袒护许太医吗?父亲扶持许太医,儿子清楚,父亲如此袒护,难免让儿子觉得,母亲的毒,就是您下的。”越君浩不容置疑的开口道。
越鸿卓脸色一沉,大喝:“混账,我有何理由害你母亲?”
“什么理由,父亲不是清楚的很嘛?母亲一死,父亲便没有了垫脚石,不是吗?”越君浩嘴角轻动,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邪魅,但是他就站在越泠然的身边,越泠然能感受得到,他拿剑的那只手,明显不稳。
越君浩说完,越鸿卓指着越君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气的不行,险些不稳,轻歌急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