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摄政王的名字,越君浩是最先受不住的。
“到了泠然的府上,越鸿卓居然还要讲究这个派头,什么摄政王,若不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名利,母亲怎么会死?”越君浩愤愤不平的开口。
而越君泽也是轻哼道:“是啊,人家如今是摄政王了,我们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颜姨娘听到了通报声,哭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起身擦了擦眼泪,盯着外面的方向,她心里似乎还在期待着,或许老爷再一次看见她,或许还能记得她,或许还能看她一眼。
她就那样盯着越鸿卓,一点一滴的走了过来。
然而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在她跪在越夫人的床前,越鸿卓一把抓起了颜姨娘,丢在一边,随即不可置信的盯着床上的越夫人,呆愣了许久。
然而,他转身看向了越泠然,还有越君浩,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告诉她的,所以念文才会求死,是不是,是不是?”
越泠然嘴角一动,盯着越鸿卓,摇头道:“谁也没有告诉娘,昨晚娘亲刚刚醒来,还和我们说了好久的话,娘亲还说,要与我还有哥哥去郊外看房子,离你远远的。”
越君浩也轻哼了一声,反问道:“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越鸿卓,你难道不是巴望着母亲去死吗?你恨我,恨我你冲我来啊,荣嫔的事情是我做的,是我逼着她臣服于我,与任何人无关,越鸿卓,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啊,你不要害我娘”
越君浩声嘶力竭的吼着,越鸿卓却是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逆子”
越君浩从前从来都是一副默默承受的样子,对越鸿卓再不满,也只是表现在脸上和眼神上,在心里,他再玩世不恭,眼前的人,也是他的父亲
可是这一次,越君浩嘴角微动,直挺挺的承受了这一巴掌之后,对着越鸿卓反扇了回去
这样的变故,反应最大的是颜姨娘,她大声吼道:“大少爷,你那是你爹啊”
越鸿卓被扇的有些懵,他没有想到,越君浩会对他动手,触不及防的挨打,实际上跟人的震撼和疼痛,都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越鸿卓毕竟年事已高,又是文官,而越君浩却是常年在边关,这一巴掌下去,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越鸿卓半响才缓过神来,半响都失了声
越君浩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的泪痕犹在,整个人还是那样的憔悴不堪,然而瞪着越鸿卓的时候,却是十分有力的。
“这一巴掌,我是替母亲打的。你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不归家,伤透了母亲的心。你仅仅是觉得母亲碍眼了,便让轻歌下毒想要毒死母亲。越鸿卓,如今,您是摄政王了,整个南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可是当年,你不过就是小小的书生,没有母亲,哪有你今日的荣耀?”
越鸿卓气的不行,他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带人,加上这又是家事,他不想让别人插手看了笑话,没想到居然吃了越君浩的亏。
就在越鸿卓缓过神来要反向打越君浩的时候,越君浩又是触不及防的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我打你对我们兄弟的薄情。你让我们从小去边关吃苦,说是为了越家,为了南国,实际上却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强行占有轻歌,和先帝的皇妃暧昧不明,甚至生下了狗杂种。”
越鸿卓年纪大了,越君浩的话他甚至来不及反驳的时候,也没有力气反驳,这两个巴掌,已经打得他眼冒金星,然而越君泽和越泠然谁都没有上前拦着。或许是因为被越君浩的气势吓到了,颜姨娘也是一脸的懵逼,不敢吭声。
越鸿卓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旁,正要坐下的时候,越君浩上前又是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我打的是你毁了泠然的一生,如今,皇城内的传言是如何的不堪入耳?说妹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好好的清白的姑娘,你却做了这样的事情,越鸿卓,你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你甚至,不配为人。”
三个巴掌,每一个巴掌都是用尽了越君浩的力气,而越鸿卓,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亲生的儿子打,直到越君浩走近了越鸿卓,颜姨娘以为越君浩还要动手的时候,便急忙上前跪在了他的跟前,哭泣道:“大少爷,夫人已经去了,您要节哀啊,可是老爷,毕竟是你的亲爹啊,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越君泽冷哼了一声,道:“哥哥做什么,都不过分”
听着越君泽帮腔,颜姨娘急忙瞪了他一眼,怒斥:“君泽,你个逆子,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爹。”
说罢,颜姨娘急忙拉紧了越泠然的衣角,哽咽道:“大小姐,您劝劝大少爷啊”
越泠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甩开了颜姨娘的手,就在颜姨娘要凑近越鸿卓的时候,越鸿卓突然甩开她,怒斥道:“你个贱人,不要拿你的脏手靠近老夫。”
越泠然突然轻笑道:“真是,颜姨娘啊,我早就警告过你,如今的摄政王,眼里早就没有你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和荣嫔娘娘还有轻歌比,你觉得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