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护卫在鲁鲁族住了一夜,顺便了解了下鲁鲁族的发展情况,然后发现还是首领的称呼,便说:“既然都成为鲁鲁村,首领可以换成村长。”
换个称呼而已,丰没有意见,欣然同意。他想着自己要去打仗,说:“美,村长。”
鲁鲁族有几个很壮实的小伙子,比美强壮、威武,但他们的脑子不行,算数比不过美,写字比不过美,有几次去跟山崖族交易,还算错了数,少背了一筐果子回来,差点闹出误会,丰可嫌弃了。丰很直白地告诉他们几个,“四肢发达有什么用,美的脑子比你们聪明,弓箭比你们射得准。”
目前鲁鲁族只有两把弓箭,一把归了他,另一把归了美,其他鲁鲁族人连摸弓箭的机会都没有,箭法自然是比不过天天特别勤快地练箭的美。
鲁鲁族的小伙子们对此也是服气的。论力气,十个安都打不过他们,但谁敢能安不是最厉害的吗?
丰还是有点小心眼的,把最强壮的几个留下来保护族群,这样即使自己一行回不来,总留了几个强壮的保护族群和狩猎,大家能过得下去。
第二天,大清早,丰便带着八个鲁鲁族人走了。六个雄性,两个雌性。雌性上刚成年的,但不缺食物,又天天跟着干活抬石头打鳄鱼,长得也很强壮,能当大半个子用,最要紧的是这两个女娃娃聪明。丰听到山崖族的人说,赤岩族有学院,教识字算数好多本事。丰想着出去给安卖命打仗,立功,用功劳做交易,把女娃娃送去学院读书。
山崖族的娃都可以去赤岩族学本事,安也是鲁鲁族的首领,鲁鲁族的娃说不定也可以呢?
丰还是很能藏得住心事的,心里有打算,嘴上不说,乐呵呵地跟着去。
景平安没走山路,而是先到山崖族接呱,再到河滩坐游鱼族的木筏,走水路往下游去。
鲁鲁族人经常往返山崖族,过河时都会走木头搭建成的浮桥,这会儿看到长得跟浮桥差不多的木筏飘在岸边,还很好奇,以为他们是要在大河上搭浮桥到对岸去呢,看到野人们全上了木筏,也跟着上去。
鲁鲁族人的个头大,一个人顶三四个野人的重量,他们往木筏上一站,那木筏便往水里沉,有水顺着木头间的缝隙渗上来,把脚上的兽皮靴子打湿了。
一个个心疼得吼吼叫唤,连蹦带跳地蹿回到岸上。
景平安喊:“上船……啊呸,上木筏。”
鲁鲁族人齐齐摇头,不去,心疼靴子,不玩了。
景平安绷着脸说:“不是玩,是去下游,坐木筏下去。”
鲁鲁族人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发出“喔”的惊呼声,然后惊刷刷地退后好几步,满脸惊悚。这可不是浅滩边捞鱼,是大河,水流湍急的大河,河里还有好多雀鳄鳝、大鳄鱼,巨大的水兽,掉下去就完蛋了。
景平安强制命定他们上木筏。
丰沉着脸,朝族人比划:“听安的!”他摔下脱下靴子,卷起裤腿,把靴子抱在怀里上了木筏。
鲁鲁族人见状,有样学样,也格外爱惜地把靴子抱在怀里。
他们上了木筏才告诉安:“靴子好贵的,三背篓矿才能换一双。”要是冬天在围墙里待着还好,不怎么走路,可以穿一个冬天,天气一暖,便要上山采矿,到处跑,靴子坏得可快了,特别是鞋底和脚趾头尖上,最先磨破。这才刚开春不久,才把冬天的厚靴子换成薄点的,刚穿没几天,拿来泡水,太心疼了。
景平安听得直乐,比划:“等以后游鱼族造更大的木筏,底够厚的,就不怕沾湿脚了。”
旁边负责管理这支木筏队的什长闻言,赶紧凑上前问安:“是深潭码头的大木筏吗?”那木头特别大。
景平安便把船的式样告诉他们,底部有船舱,上面是甲板,只要不漏,都是OK的。
那什长不太懂,记下,决定回头告诉女王,女王那么聪明厉害,肯定懂的。
人多,加上鲁鲁族重,木筏也多。游鱼族人接这趟活,足足了派了十支木筏过来,不仅是为了载客,还顺便捞点上游的猎物。
随着木筏飘到水中间,鲁鲁族人愈发地心惊胆战。
河水湍急,木筏飘得又快,河里的浪花又大,一个浪花过来,木筏便沉到水里,水把他们的小腿肚子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