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太太盯着夜愁,见她脸上出现小女孩般的羞赧,手心出汗,她更是长吁
短叹。
“唉,怎么想,怎么料,就是料不出竟是你这个做情妇的改变了我的一生呢?
我不恨你,我感激你。”话中之意含有多少情何以堪。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或许,我永远会活在愚昧之中,继续欺骗自己,为一
个坏男人而活,走不出男人的世界。”宫本太太莞尔豁达地笑着。“我以前的
丈夫是对家庭不忠,他一次又一次的出轨,让我痛不欲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阴
影中,而我也愚笨的失去自我,失去自尊。婚姻——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枷锁。
“直到事年后,因为你,才真正逼我面对真相,清醒过来!我的家庭不是因
为你的介入才毁了,是我的丈夫自己一手促成。我没有理由怪罪你。女人是不
需要留恋坏男人,女人要为家庭奉献,但不是牺牲一切。女人也可以自己生活
得很好一我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最后,她对夜愁说:“我发现了自己的生存意义与价值,不再把男人当做是
唯一。”
她忽然伸出手握住夜愁,夜愁的心怦怦在跳。“这一切的功劳都是你——”
她说出与齐藤太太相同的话。
“‘致命的情妇’,你拯救了我——”但她也老实道:“我并不喜欢这样称
呼你,因为,致命的情妇最终还是会毁在男人的手里!我真心诚意祝福你:终
有一天,找到真爱的男人!”宫本太太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致命的情妇啊!她心中掠过愿焰的影子,是的,她这一生,就是只为愿焰而
活……
宫本太太对夜愁挥挥手,相视而笑,放下心中的仇恨。两个女人分道扬镳,
宫本太太消失在地平线上。
而当夜愁回过神,危急再次寻找愿焰的影子时,有人抓住她的手、抱着她。
她不用回头,儒湿的汗水夹杂海盐的作昧,她的心松了一口气,顺势慵懒地躺
在他的怀中。
“你划船划到哪儿去了?我差点儿要找搜救队下海找你——”
他不动声色地面对着她。如果不是他去冲浪,他不会知道,在另外一个岛上
的安养院中——幽子还活着的事实,她已被折磨得不忍卒睹……
他不能让夜愁知道他刚才发现的秘密,否则夜愁一定会惊天动地的崩溃。
夜愁的嘴巴不曾提及,但是,他心知肚明,幽子是她这一辈子挥也挥不去的
噩梦和鬼魅。
充满神秘的海啊——为什么总是让他们发现不可预知的未来,唤醒沉睡的过
去。他的心再度对由于充满愧疚……
“没什么。”他老神在在道。“只是遇到一个三尺高的大浪,摔到海底,只
好随便找个岛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