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曼特斯车队只要研究这位新车手从卡丁车一路征战到如今的比赛录像就会发现,吴楚的心态足够强悍,能够在极限边缘与赛车周旋,甚至能够时不时在极限中超越极限,最重要的是他能够保持住这样的极限驾驶。
这是一种难得的天赋,也许拥有天赋和后期训练的车手能够在比赛中将赛车开到极限,但是这不代表这这样的车手能够在每一个赛道中保持住,或者说这个给状态是很难保持住的。
因为有时候车手们需要在比赛中将圈速提高那么几分之一秒的时间,很多车手都能在弯道中的一个或者两个部分将赛车开到极限,就很难再继续保持下去。
但是吴楚不一样,他能够在每个弯道的所有部分做到极限驾驶,这样的过度驾驶也许会让他受到一些赛车的“惩罚”,使之出现一些偏移,但是他有足够的能力来控制这种“惩罚”。
甚至随着这个吴楚不断地用着带着野性和攻击性驾驶方式在极限边缘与赛车周旋,他已经拥有足够的经验去减小过度驾驶带给他的“惩罚”,使之能够更好地掌握赛车。
这就是优胜者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在这位新车手脱离了旧车队后,展示得如此明显。
但是在没开始试跑之前,曼斯特车队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料想得到这位车手能够给他们展示这种差距,他们只是漫不经心地将重心放在了米迦罗上。
甚至在试跑的当天,他们依旧只是随意地通知了这位刚加入的新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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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特斯车队还没有通知吴楚试跑的前两天,吴楚接到了吴父的电话,他当时刚与曼特斯车队总部商洽完合同的事宜,站在街头听着电话那头的吴父嗓音冰冷问他:“跟你之前谈恋爱的那个男生是不是叫沈秋泽?”
吴楚站在原地,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了沈秋泽如今的身份,他不动声色地稍稍放下心来淡淡道:“是还不是都不管你的事。”
吴父那边没有说话,而是沉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当自己为了小男生就跟家里人闹翻了?”
“你哥如今是这个样子,连你都要变成这个样子吗?”
吴楚冷笑道:“什么样子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吗?”
吴父那边猛然就咳了起来,他嗓音带了些震怒道:“吴楚!”
吴楚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拿着手机,他听着电话那头吴父的嗓音似乎是缓了下来,带了些苍老道:“吴楚,你先回国,我不会让吴翰把整个吴家都给吞掉。”
他嗓音带了点蛊惑道:“吴翰是我儿子,你也是我儿子,他如今这个样子让我太失望了。”
“你听话,先回国,跟爸站在一条线上,之后继承公司的必定是你。”
吴父嗓音带着诱惑,像是痛恨着自己不成器的大儿子,将希望都寄托在小儿子身上,试图展示着父子温情。
他像是一位父亲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小儿子,并且试图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打亲情牌,言语中都透露着一位父亲的叹息。
或许是他觉得亲情的砝码不足以让这位小儿子动容,还加上了足以诱惑大部分年轻人的人权势。
而这些话的最终目的也只有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自己知晓。
但是吴父没有想到他的小儿子压根就没把吴家的公司放在眼里,而是嗤笑一声嗓音懒散道:“你那破公司谁爱继承谁继承去。”
他宁愿在国外开着他的破车,也懒得去继承什么公司。
“你们撕成什么样都不关我的事。”
无论谁赢,都顶多是让他自生自灭,而从头到尾他都对吴家的公司也没有什么兴趣。
吴父那边沉默了下来,好一会才像是压抑着什么,终于曝出目的道:“那褚家的小少爷回国了你知不知道?”
吴楚顿住脚步,嗓音冷了下来道:“关我什么事?”